叢容不再關注分肉後續,反正作為奴隸,這些肉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像其他人一樣低著頭,餘光從一張張髒兮兮的臉上掃過去。
他在尋找適合刷好感度的對象。
系統要他三天內獲得一個原住民的好感,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瓜分完戰利品,族人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首領炎山也走了,只剩下炎卯負責安排奴隸們的去向。
叢容所在老弱病殘組的人數不多,他們被帶到附近一處堆滿亂石的河邊——說是河,因為連月的乾旱,已經成了一個又小又淺的水窪,大半河床裸露在外面,被太陽曬得乾涸開裂。
而且河裡是沒有魚的,經過漫長的旱季,魚早就被族人抓得精光。
紅石部落原本的一部分奴隸也在這片區域勞作,他們的任務是把奇形怪狀的石料打磨成能用的器皿和武器。
叢容想起他在紅蟻部落拿到的那把石刀,雖然有些笨重不趁手,但用來防身其實很不錯,可惜他再醒來的時候,石刀已經不見了。
交代好要做什麼,炎卯就帶著剩下的壯年組離開了,簡陋的石場裡迴蕩著單調的敲擊和打磨聲。
「他們要去哪兒?」叢容問另一個奴隸。
他雖然能聽懂原始人的語言,卻不怎麼會說,聽起來十分生澀,連比帶劃,叢容覺得自己應該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那個奴隸卻仿佛沒聽見似的,埋頭管自己打磨石頭。
叢容懷疑他可能耳朵有問題,便換了個人詢問,結果情況依舊如此,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緊張地忙碌著,仿佛心裡眼裡都只有那些白花花的石料。
石場裡沒有管事,帶他們來的炎卯也走了,經歷過被電擊的慘痛遭遇,叢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好感度任務。
既然要刷好感度,怎麼的也得跟對方有接觸吧?
可周圍的這些人就像一群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連紅蟻部落的俘虜也很快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熟練地做著手頭的工作。
不規則的石料經過摔打或者錘擊,能得到完整的石核和行片,再將後者放在平整的石面上用水和沙子反覆打磨拋光,就是製作石器的全部過程。
叢容隨手拿起一塊長條形的石料,光從形狀看,適合被做成長矛或者大一點的石刀,他學著其他奴隸的樣子,準備先把它打成毛坯。
這時他忽然發現,這塊石料斷截面的顏色和表面不同,呈現出少見的紅色,紋理也跟他在原世界看到過的普通石頭不大一樣。
他以為這是巧合,於是又撿了幾塊,結果每一塊的情況都和之前那塊差不多,只是顏色有深有淺,紋理的走向稍有差異。
這個世界的石頭都這樣嗎?
疑惑間,叢容注意到其他奴隸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勞作,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