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挖陷阱的法子是他想出來的嗎?」
「才不是,明明是叢大人想的!」
族人們竊竊私語,炎山臉色鐵青,祭司午也再次感覺到了異樣。
這次冬獵不僅收穫頗豐,而且幾乎沒什麼傷亡,要知道上回光奴隸就死了七八個,族人也有不小的減員。
冬獵隊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叢大人?」祭司午敏銳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字眼,「誰是叢大人?」
人群安靜下來,齊刷刷看向隊伍最後的青年。
叢容不閃不避地迎上祭司午銳利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就是叢容。」
「一名奴隸?」祭司午的語氣沒有不屑,更多的是驚訝。
叢容也有些詫異,他以為祭司午會和首領炎山一樣,奴隸在他們眼裡是螻蟻,是牲畜,是低到塵埃里的存在。
祭司午拄著法杖直視青年:「你做了什麼?」
叢容還未開口,炎丁和炎青搶著把一路上的經過說了,包括穿越魔鬼巨口,包括嚇退鋸齒獸,捕撈食水獸。炎卯還問倉要了草網交給祭司午,後者在看見草網的瞬間,眼中閃過不小的震驚。
當聽到叢容替炎鬣縫合腹部的傷口,治療炎數四人的骨折時,她的臉色徹底變了。
「你,究竟是誰?」祭司午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明顯的顫抖,枯黃的眼珠死死盯著面前的青年,神情比炎山還可怕。
距離最近的炎丁被她的表現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叫了聲祭司大人。
祭司午沒有理他,只一錯不錯地等著青年的答案。
叢容站在那兒,不卑不亢,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
他說:「我是聖主眷屬。」
叢大人表面鎮定得一批,內心已經用腳趾摳出了三室一廳,但圍觀的族人和奴隸並不知道,聽他親口說出聖主眷屬四個字,不少人激動得臉都紅了,身體微微顫抖。
叢容也給自己的表現點了個贊,別的不說,他來異世大陸後臉皮顯而易見地變厚了不少。
祭司午怔了怔,旋即冷笑:「你不是。」
說完,她沒有再看叢容,轉身走回高台上。
「祭司大人,您可能不知道,叢大人他真的非常厲害,不信您可以看看鬣和數的傷。」見祭司午不信,炎丁一著急,把叢容之前幫紅果接生的事也說了,奴隸們則小聲議論煢和大石的斷腿。
「叢大人是貨真價實的聖主眷屬!」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祭司午不為所動,堅定認為叢容不是聖主眷屬。
「我知道眷屬長什麼樣,所以我很確定他不是。」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