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大部分時候都在默默織毛衣,毛衣雖然比圍巾和帽子複雜一些,但經過叢大人的不懈努力,反覆試錯後,也成功蘇出來了。
這是一件款式十分簡單的套頭毛衣,整體只用了兩種針法,顏色是自然的奶油白。因為叢容第一次織,經驗不足,所以尺碼偏大了些,好在用料十分紮實,穿在身上暖和得不得了。
一旁的祭司午剛開始以為他是要織圍巾或者帽子,結果觀察了一陣才發現不是,等毛衣初步成型,這位年近六旬的老太太徹底震驚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衣服,厚實,柔軟,也為兩根細細的樹枝居然能做出衣服而感到不可思議。
「這也是聖主大人的智慧嗎?」祭司午雙手捧著毛線棒一臉虔誠,恨不得早晚兩次地將它們供起來。
叢容笑著點頭:「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您。」
「是你自己願意教我的,我可沒說。」祭司午傲嬌地絮叨,手裡卻牢牢抓著毛線棒不放。
叢容知道她的脾氣,並沒往心裡去,只是有些好笑。
不得不說織毛衣這種事情不論在原世界還是異世大陸,對祭司午這個年紀的老太太都有著奇怪的吸引力。
在接下去的日子裡,除去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祭司午幾乎毛線棒不離手,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先給自己織了一件和叢容身上差不多的套頭衫,並在後者的描述下,又織出來了褲子。
別說,那款式,那感覺還挺像上輩子流行過一陣的奶奶褲。
叢容之前囤的毛線球很快用完,祭司午嫌一個人捻毛線太慢,讓他一起捻,還把兩人的私奴,毛蕪和炎朔也叫上了。
炎朔剛進車廂就看到穿著一身毛線衣褲的青年。
叢容身材瘦削修長,骨肉勻停,寬鬆的奶油色毛衣硬生生穿出了T台模特走秀的味道,oversize的領口下方細巧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在雪光的映照下,泛著瓷白的色澤。
炎朔一愣,然後才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餘光卻始終粘在青年身上。
「叢大人您這麼穿真好看!」奴隸們對聖主眷屬的濾鏡有八百米厚,毛蕪也不例外,不過她認為今天的叢容格外俊美。
似乎對方天生就應該這麼穿,他就像一顆熠熠生輝的寶珠,先前屈居於粗陋的獸皮之下,而現在那層獸皮終於被掀開,寶珠展露出原本的璀璨光華。
毛蕪不知道什麼叫氣質,在她眼中,叢大人是這片大陸上最有魅力的人,任何男女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