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下雪了。」一名紅石族人抱緊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地和同伴聊著天。
他們已經在這片雪原上漂泊了將近一個月,按照叢容先前的估計,應該還要再走一個多月。
「真他娘的冷啊!」同伴舔了舔凍得發白的嘴唇,呼出的水汽在空中凝聚成一團白霧。
「卯已經在發物資了,等吃了烤肉,再喝上一碗熱乎乎的肉湯,身上就沒那麼冷了。」族人笑著拍拍同伴的後背,兩人高高興興地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然而等他們來到物資車邊,卻發現情況似乎不大對,幾名紅石族人正圍著炎卯大聲說著什麼。
「卯,為什麼今天的肉只有這麼一點點?」一名族人瞅瞅手裡巴掌大小的肉塊,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而且為什麼奴隸的還是和之前的一樣多?」
「這是懲罰。」炎卯硬邦邦地回答。
「什麼?」
不止族人,奴隸們也一臉懵。
「因為昨晚奎和鳩的失職,導致祭司大人被襲擊昏迷,還損失了部分物資,為此叢大人決定削減所有族人三天的口糧。」
炎卯這話一出,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憑什麼?值夜的時候睡著的又不是我們?」一名族人不服氣地喊冤。
「嚷嚷什麼?」炎卯用刀背敲了敲石桶,銳利的目光掃過一張張飽含怨氣的臉,正色道,「不止我們,叢大人自己也只分了這麼點肉。」
原本還滿心不甘的紅石族人聞言瞬間愣住了,齊刷刷望向不遠處的俊美青年。
叢容自己支了個鍋,咕嘟咕嘟熬著稀薄的肉湯,而他的小奴隸則在另一個地方優哉游哉地烤著大塊獸肉,雙方之間隔了足有十米遠,形成鮮明對比。
族人們不由瞪大了眼睛,宛如一群受到驚嚇石化的土撥鼠。
連擁有九成獸肉的叢大人都只能喝肉湯,他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要怪就怪不好好守夜的奎和鳩,還有跑了的炎尾炎雕他們!
眾人看向兩人的目光里滿是憤怒,炎鳩連自己的那份肉都沒敢領,灰溜溜地跑去找家人,打算隨便蹭口湯喝。
結果湯沒喝上,先挨了老爹一頓揍:「我讓你睡,讓你睡!老子的鐵角獸肉都讓你小子給睡沒了!」
他爹揍完,扔給他媽接著揍。
可不要小看女性原始人的力量,比如紅藜,一個人就能輕輕鬆鬆撂倒上百斤重的成年骨雕。
蒼茫的雪原上迴蕩著炎鳩久久不息的慘叫。
另一邊炎奎的情況相對好一些,畢竟拉肚子這種事真不是他能控制的,而且以前還出現過拉肚子拉死人的情況,所以並沒有族人過去找他麻煩,當然,短時間內他們對炎奎的怨氣也不會消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