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是酒?」
叢容:……
叢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哪那麼多問題?!
炎朔笑起來,妥協道:「我不問了。」
叢大人卻不得勁兒了,自顧自解釋道:「一種喝了會讓人上頭東西。」
「上頭?」炎朔驚訝。
叢容上輩子死的時候還沒滿十八歲,自然沒喝過酒,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於是老神在在道:「酒精能刺激大腦產生多巴胺,讓你像飛上雲端一樣快樂。」
在原始大陸能讓人心情愉悅的東西不多,比如甜味,比如糖,因此當叢容這麼說的時候,炎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如果酒真像叢哥你說的這樣神奇,那它一定非常珍貴。」
叢容想了想,確實,在原世界好的菸酒也是奢侈品,不說大伙兒耳熟能詳的某82年,即便是最新年份的某台也不是大部分人能消費得起的。
不過珍不珍貴還得先把東西做出來再說。
叢容將揉好的米粉團搓成一個個桌球大小的丸子,放入墊了乾草和棉布的石盤裡,最後再蓋上一層乾草,用來保溫。
丸子一共裝了四個石盤,叢容依次給編了號,一號石盤裡用的是辣蓼的葉子,二號莖稈,三號花穗,四號則是前三種的混合物。
之後把石盤放入之前用來做醬曲的空房間進行發酵——如今這個房間已經被叢大人當成專門的曲室了。為了保證室溫的穩定,角落裡還燃著炭盆,走進去暖烘烘的,跟開了空調似的。
「這樣就好了嗎?」炎朔目光在四個石盤上一一掃過,看得出比起之前的醬曲,少年明顯對酒麴更感興趣。
「要發酵三天,等著吧。」叢容扭了扭脖子,剛才一直低頭切辣蓼,肩頸的肌肉都僵硬了。
炎朔倒也不著急,論耐心,沒有誰能比得過獸人,有時候為了給落單的獵物一個出其不意,在暗處潛伏上幾小時都是家常便飯。
忙完這些,兩人草草吃過晚飯,叢容去浴室洗澡,少年雷打不動地去外面游一圈再回來。
叢容換上睡衣,撲倒在柔軟厚實的大棉被上,舒服得簡直想打滾。
這時候他還挺想對當初襲擊他們的的流浪部落說一聲謝謝的,否則還不知道上哪兒找棉花種子。
叢容懶洋洋趴在棉被上,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自己的後脖頸。
他上輩子不是低頭族,現代人都有的流行病叢醫生都沒有,想不到穿來異世大陸,切個辣蓼差點切出頸椎病。
捶著捶著,叢容就感覺有人坐到了床沿上,替他輕柔地按捏肩頸處的肌肉。
既然有人代勞,叢大人就也不再費勁巴拉地自己捶,心安理得地躺平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