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朔將人往懷裡帶了帶,又去摸他的手,發現有點涼,掀起襯衫下擺,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取暖。
「之前不是連看都不讓我看一下?」叢大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炎朔:……
少年一臉無奈。
叢容也沒再逗他,兩人依偎著坐到半夜,叢容支撐不住打起了瞌睡,炎朔幫他把毛線帽和圍巾拉了拉,遮住大半張臉。
少年一個人守著不遠處的火堆,每隔一段時間往裡面添加木柴,奴隸們早已收工回到集體宿舍,周遭昏暗而靜謐,只有木料燃燒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
炎朔看了看懷裡的青年,輕輕將下巴擱在他的頭頂。
心裡記掛著事,叢容沒有睡太久,醒來的時候平地堆燒正好接近尾聲,炎朔蹲在灰燼旁邊觀察裡面的陶器。
「成功了嗎?」他揉揉迷濛的眼睛問。
「只燒成功了一個小碗和一個盤子,其他的全都碎了。」炎朔實話實說。
不到三成的成功率。
這個結果,怎麼說呢,不好也不壞吧,畢竟是平地堆燒,受熱不像窯內那麼均勻,他開始還以為能偷懶不造陶窯,現在看來不得行。
叢容走過去用樹枝小心把陶器扒拉出來,炎朔仔細打量燒好的那個小碗,外觀和石碗差不多,但明顯要薄上不少,表面因為溫度不均呈現出紅黑相間的駁雜色塊。他試探地伸出手,發現沒那麼燙後,拿起來掂了掂。
對於習慣了石器重量的原始人而言,陶碗簡直輕到不可思議,就像羽毛一樣。
少年把碗遞給叢容,笑道:「我敢肯定,白潮一定非常喜歡這個陶製的碗。」
叢容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第二天一早,叢容找到倉。
「我想造一個陶窯。」叢大人開門見山。
倉撓撓頭:?
什麼窯?
他建過炭窯和玻璃窯,陶窯卻是頭一次聽說。
叢容把昨晚燒好的小碗給他看,耐心解釋:「我打算用陶窯燒制一批陶器。」
陶碗入手的瞬間,倉就被震驚了。
叢大人捏的泥碗居然沒有燒裂?!
但這怎麼可能?是聖主的庇佑吧?一定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