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奇怪。」叢容很快否定,秀挺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那是哪種奇怪?」炎朔好笑。
叢容愣愣盯著少年光潔的下巴,無意識地舔了舔唇,下一秒又忽然退開了,縮回自己的被窩裡,小聲嘟噥:「我也不知道。」
他偷偷捂住沒來由跳得有些歡脫的心臟,心有餘悸。
操,剛才差點把持不住親上去了!
叢容曾反思過他和炎朔如今的關係,感覺自己就像養了個童養媳。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別人,只有炎朔。
雖然不清楚別人談戀愛是怎麼樣的,但叢大人覺得他應該是心動了。
作為一個天生情感缺失的殘次品,叢容不知道這點心動源自何時,或許是那次醉酒後的荷爾蒙發作,亦或許是無數回的生死與共,或許更早,少年的每一聲「叢哥」就像一個個小小的光點,最終在他的心底堆積成漫天星河。
「叢哥?」
被子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叢容動了動,露出一雙清凌如霜雪般的淺色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上方的少年。
炎朔被他看得一怔。
「炎朔。」叢容連名帶姓地叫他。
「嗯?」
「你怎麼還不到十八歲啊……」
一貫強勢霸道的叢大人委屈極了。
片刻後,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將他連人帶被子牢牢圈在了懷裡,頭頂傳來少年悠長的嘆息:「怪我。」
霎時間,叢容感覺鼻尖那股屬於炎朔的清涼薄荷味濃烈得仿佛要溢出來,激得他頭皮發麻。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一些獨特的體味,和洗不洗澡無關,有人說那是荷爾蒙的味道,叢容沒做過這方面的研究不清楚真實性。
但正常人的體味會這麼明顯嗎?
正常人?
銀髮青年腦中靈光一閃,他艱難地轉過身,看向少年的目光頗為複雜:「你……」
炎朔:?
叢容頓了頓,斟酌了一下措辭,最後還是決定開門見山:「你不會發情了吧?」
他上輩子養過Lucky,知道犬類成年後有發情期,狼也屬於犬科,十有八九也會進入發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