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樓倚霜微微頷首，表示知道情況了。
「結果呢？」
他問。
聽到這話故千仇就不禁滿臉黑線。
他悄悄拽了下樓倚霜衣袖，「師弟啊，你帶回來這小孩，是不是……」
他指了指腦子。
是不是傻子啊？
樓倚霜嘴角微揚，「那你們還欺負傻子。」
故千仇嘖了一下。
「你是不知道，我問他是不是魔族，他竟然直接點頭了，這我活了幾百年，早些年捉了這麼多魔族，也算經驗豐富，還沒見過哪個魔族就這麼承認了的！而且，這觀心鏡啊，也沒異樣，你說……」
樓倚霜右手一揮，流光直射瑞恩希，瑞恩希渾身被光暈包裹了一瞬，稍微有點晃眼，等他再睜開眼，就已經能聽懂周圍人的低語了。
樓倚霜問他：「說吧，你是魔族嗎？」
「魔族？」瑞恩希品了品這兩個字，「什麼是魔族？魔獸嗎？我肯定不是呀，我可是人，我有兩隻手兩隻腳會說話會寫字的！」
故千仇回頭去看觀心鏡，平靜如水面。
「奇了怪了。」他呢喃。
分明剛才這孩子點頭承認了，觀心鏡也沒發現問題，現在又矢口否認，觀心鏡還是沒發現問題。
難道觀心鏡壞了？
自從百年前封印魔族一戰後，魔族罕見於世，觀心鏡也沒怎麼用過，說不定真是壞了，得送去修一修。
「他連話都聽不懂，你還指望他說真話還是假話？他既是我帶回來的，出了任何事情，我會負責到底。」樓倚霜解釋。
「別欺負傻子了，都散了，該吃飯吃飯，該加練加練，別下個月考核又是一堆的不合格。」他看了一眼楚清游。
後半句話威力很大，眾弟子作鳥獸四散。
樓倚霜走到瑞恩希面前，示意他，「走吧。」
瑞恩希下意識要跟上，但他的腦子還在處理方才故千仇和樓倚霜的對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樓倚霜說他是傻子！！！
他走了兩步又頓住，氣得原地抱手跺腳。
被樓倚霜用無形的靈力化繩綁走了。
看著弟子和當事人都離開，故千仇繞著觀心鏡看了又看，摸著下巴深思。
師弟說的瑞恩希聽不懂話……
好像是字面意思啊。
第5章
膳食堂在另外的山峰上，一般供給境界低，還沒有辟穀的弟子，偶爾也有已經辟穀的修士心情不好到膳食堂打打牙祭。
也有那種死都捨不得放下那一口吃的，修到了築基期還是天天往膳食堂跑的弟子。
樓倚霜不是一個重口腹之慾的人，辟穀之後很少攝入米糧，但他今早督察時，聽到有弟子偷偷打賭今日膳食堂有沒有鴨三樣，突然想到瑞恩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