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是花,他是小草。
瑞恩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結果他忘了護花鈴里的樓倚霜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直到樓倚霜再問他一邊聽懂了嗎時,他才後知後覺地小聲「嗯」了一聲。
護花鈴那邊沉默了下來,只有呼嘯的風聲不斷。
瑞恩希摳了摳乾巴餅子,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你在哪裡呀?」
「在路上。」
「來水丘嗎?」
「不,去文城。」
瑞恩希不知所措地舔了下唇,有點失望。
他本想讓樓倚霜趕緊來救他,可是好像樓倚霜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只好沉默地繼續咬乾巴餅子。
他低著頭,似乎要把地面看穿。
地面並沒有鋪砌石磚,而是單純的土地夯實了一下,但因為長年累月的行走碾壓,到處都坑坑窪窪起伏不定。
突然,一隻蜘蛛闖進了瑞恩希視線。
他試了試伸手去夠,夠不著,左右看了看,目光停留在乾柴上。
如果用乾柴去逗蜘蛛,想必蜘蛛就會順著乾柴爬上來,最後爬到他手上了。
說干就干,瑞恩希反手去摸木柴。
可惜姿勢難度太大,加上他站了好幾個時辰,手腳無力,剛把木柴抬起來,木柴就從手指間滑落,掉到了地上。
木柴「啪」地豎著一下砸到地上,另一頭直直打在瑞恩希光潔的小腿肚上,疼得他「嘶」了一聲。
護花鈴立馬又傳出樓倚霜的聲音。
「怎麼了?」
瑞恩希彎了彎腿,通過大腿小腿互相擠壓來緩解疼痛,好一會才哆嗦道:「沒,沒事,木柴,掉了。」
說著,他死心不改,繼續反手去夠木柴。
而護花鈴那邊樓倚霜則是眉頭微皺:「你在柴房?木柴怎麼掉了?」
瑞恩希一邊努力,一邊解釋。
「是的,他把我關在柴房!」說著,他有些委屈,「他拿繩子……」
聲音帶了點哭腔。
「他是誰?」
「是狼人……」
樓倚霜心裡默念了一遍,又問:「妖?」
瑞恩希也問:「妖?」
樓倚霜一聽就知道瑞恩希不懂,就沒打算為難他。
「捆住你了?」樓倚霜替瑞恩希說完沒說完的話。
結果他抽了抽鼻子,說:「沒有捆住我,他捆住我的帽子了,我的帽子,我的帽子……」
「抓住我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