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遇見熟人。
因為萬一熟人問他明明學校每年都有固定體檢,為什麼還要單獨來, 他都沒辦法回答。
哎。
那天和聞蘇上將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實在令他耿耿於懷, 甚至後來和聞蘇上將一起走在行政樓里,去各個地方找相關人員說工作, 都令他有種……
和上司在背地裡不道德表面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感覺。
太奇怪了。
好惡劣的思想。
聞蘇上將如果知道一定會不高興的。
一向正直理性的他到底怎麼了?
思來想去, 決定還是首先排除一下腺體封閉症自愈的可能性。
只要不是生理問題不受控制, 那他就一定能主動調節。
他來早了將近一個小時,好不容易等來醫生,做檢查的過程中特別忐忑,每每接上儀器就開始默念不要說話不要說話醫生大人一定不要開口說話!
好在他只做重點項目, 大部分報告立等可取, 唯一一項血液綜合檢查要等半小時, 但基於前面的結果都沒問題,他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最後的結果也確實是虛驚一場。
他依舊患有腺體封閉症, 依舊沒有信息素也不會被信息素影響。
所以上次也只是因為聞蘇上將的信息素是龍舌蘭草香, 像烈酒一樣, 他受不了。
沒有徹底暈難道是因為耐受了?
那那些奇怪的表現呢?
酒後亂性耍酒瘋?
唔,應該是。
他聽說很多人本來沉穩內向,一喝酒就放飛了, 也有些超級活潑樂觀的人喝了酒會變得沉默憂鬱, 他大約也是這種反差掛的。
這就好辦了。
以後他隨身備一些茶包, 一有醉的跡象就喝茶解酒!
何遠在校醫院外雙手握拳, 狀態又好了回來!
中午吃完飯,他去了戲劇社, 最近有個新劇本,大家要一起探討,然後決定演員。
圍讀進行了兩個小時,他徹底沉浸進去,和夥伴們各自表達想法、不斷地發散、延伸,結束的時候只感覺酣暢淋漓收穫滿滿!
準備走的時候一個學長叫住他,讓他等等。
學長在這次的劇目里擔任導演,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專門談話,難不成要派重要角色給他?!
等所有人都走乾淨了,學長還關上了門,然後才欲言又止地說:「何遠,那個……」
哇塞!果然是要說大事!
何遠表情嚴肅,全情投入。
卻聽學長支支吾吾道:「你、你現在有沒有……對象啊?」
哈??????
「我、我沒有啊。」他自動說道。
「那……」學長看起來非常緊張,手伸進褲兜摸出一張對摺的紙,目光閃爍地遞過來,「你看看……哎別急!等一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