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尋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將口中最後一點兒糍粑咽下，他神色平靜的問：「你要和熊靜結為伴侶嗎？」
「？」
范舟嘴角抽了抽，這問的什麼話！
他繼續捏手中的小餅，搖頭道：「沒有，我把靜靜當妹妹。」
「那你要和我結為伴侶嗎？」
「……」
范舟動作僵住了，這、這是挑明了？
這個人終於沒有耐心了？
怎麼辦怎麼辦？！
「你要和我結為伴侶嗎？」風尋重複了一句，他隨意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
……
范舟繼續沉默，也不敢抬頭，大腦瘋狂轉動，該怎麼拒絕才能不傷害白狼又不回破壞眼前的平靜生活……
風尋深吸一口氣，又問：「你要和我結為伴侶嗎？」
「我知道你很強大，完全不需要我，但我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我原本不想這麼快就告白的，但我剛才很慌，你懂那麼多我不知道的東西，你閉眼睛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離我很遠。」
范舟：「……」
這人過于敏銳了。
「你對很多獸人都很好，特別是熊靜，我看不出你對她和對我有什麼區別。我很無力，你對我是特殊的，但我對你不是。」
「可你既然不想和熊靜結為伴侶，那你要和我結為伴侶嗎。」
「我會當一個好伴侶，會為你打很多獵物，會像忠誠獸神一樣永遠忠誠你。」
「所以……你要和我結為伴侶嗎？」
范舟：「……」
他為什麼非要二選一啊！
他垂著眼睛，身體還是僵著，一動不動。
他其實也喜歡白狼，非常喜歡，他知道白狼的靈魂有多麼純淨，還是美強慘。
可是，他的喜歡不是愛人的那種喜歡，他要是貿然答應，萬一以後無意識表現出抗拒懊悔什麼的，那對白狼的傷害肯定要比現在重多了。
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委屈自己，他剛才還在傷感思鄉呢……
風尋的眼睛在范舟的沉默中，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其實他有心理準備的，他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他應該再忍耐的，現在兔子對他的貼貼已經習以為常了，等再過一段時間，他更近一步，偷偷親一下什麼的，兔子八成不會生氣。
可剛才他覺得兔子離他很遠，遠到他心慌。
於是他就告白了。
不過，就算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心裡還是會難過。
像是學游泳時溺水了一樣，漫無邊際的水淹沒了他，有些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