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才想幹什麼……
他抬手捂住了臉,有這樣想法的他和大祭司老獸皇有什麼區別?
「風尋,你怎麼了?」豹成揉了揉沾著眼屎的眼睛,有些不解。
風尋這是在幹啥?
「沒事。」
風尋深吸一口氣,將手放了下去:「你們好好守著,別大意。」
他叮囑一句,然後動作極快的進了帳篷。
豹成看著晃動的麻布,雖然依舊不解,但困意襲擊了他,他又打了個哈欠,然後和鸚小坐到了火堆旁。
突然,他精神一震,立馬捅了捅旁邊昏昏欲睡的鸚小:「剛才風尋不會是哭了吧?」
「哭了?風尋?」
這四個字進入腦子,瞬間將鸚小的困意趕走。
「肯定是哭了,他手捂著臉,還沒看咱們。」
「他哭什麼啊?」鸚小不解。
熊夜幾個雖然受了傷,但還活著呢。
「笨,想兔舟想哭了啊。」豹成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鸚小,以風尋的實力,能讓他悄悄抹眼淚的,除了兔舟還能是誰?
鸚小一愣,隨後重重點頭,可不是,能讓風尋哭的,只有兔舟啊!
他嘖嘖了一聲,那看來他真得抓緊時間了,三個月的路程突然縮短了一半,他得多忙活一些,好證明他也是出了力氣的!
天很快就亮了。
虎榮醒來之後,只覺得後腦疼得厲害,而且渾身發麻,哪裡都不舒服。
想到被打暈前見到的人,他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沒有動,聽著不遠處震天響的鼾聲,他又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旁邊有很輕的腳步聲響起、慢慢遠去。
沒過多久,腳步聲回來了,但沉重了很多。
緊接著,有重物落地的聲音,砰的一聲,將震天響的鼾聲打斷了。
「豹成鸚小,別睡了,去把這三隻大角獸收拾了。」風尋輕輕踢了豹成和鸚小一下,他又進帳篷,把虎聲叫醒。
幾個傷患依舊睡得很沉,這段時日的逃命真得把他們給累慘了。
虎聲站起身來,睡眼惺忪的出了帳篷,他和豹成鸚小將大角獸快速收拾了,又把火點上,然後開烤。
香味很快就飄了出來,很誘人,虎榮的肚子不由發出了咕咕聲。
「……」
該死的,他把眼睛緊緊閉上。
「咦?有獸人醒了啊。」虎聲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