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能想出這種離譜的自證方式。
只是場景太過荒誕,以至於現在的凌池直接連腦仁都開始痛了起來。
事實上,如果恢復全部記憶,會讓他想起親自做這樣的行為會是什麼體驗的話,他寧願還是不要想起來了。
腦殼痛。
在對方陳述的同時,凌池隱隱察覺了對方被壓抑得極其微弱的異樣。
這個曾經的自己看起來並不像是個真實的人類。
不過很快,對方說明的有關默蘭斯的話題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默蘭斯毋庸置疑的是個怪物。
而且,還是凌池本人親手一點一點締造出來的扭曲怪物。
他並沒有直接對默蘭斯進行實驗,但他圍觀了聯盟對默蘭斯從娩出的怪物幼崽,到十二歲人類少年的實驗全過程。
怪物是沒有人類的任何權益保護的。
更何況還是來自帝國的怪物。
哪怕是凌池,因為複雜的身體歷史遺留問題,在他本身所屬的組織里擁有的也只是半人的法理資格。
還在考察期的他根本沒有辦法給予默蘭斯任何實際的幫助。
更何況,組織本身就是一群飄蕩在帝國與聯盟之間,無家可歸的幽靈,他們就算能給予幫助,也絕不可能將默蘭斯帶出那座聯盟最嚴苛的極端監控實驗堡壘。
當然,如果凌池真的完全沒有人類該有的情感的話,那默蘭斯可能就永遠停留在十二歲的年紀了。
畢竟,聯盟當年在確定實驗基地保不住之後,第一時間就啟動了全部的自毀程序。
包括默蘭斯在內的所有絕密實驗項目,都會被徹底處理。
那也是人類唯一徹底摧毀默蘭斯這個怪物的機會。
在經過長年累月的實驗之後,他已經具備了常人難以想像的恐怖能力了,而一旦被放出囚禁他的牢籠,這個怪物基本上就跟泥牛入海一般,不可能被徹底銷毀了。
他畢竟是一個擁有不可計數分裂能力的高複數級怪物。
而且,同時他還具備了不可思議的虛化和快速癒合能力。
這些能力也許是他一開始就天生的,也有可能是在後天的實驗當中,一次又一次地被強制催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