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和細節層出不窮地湧出,一旦「確定」是自己弄錯了,一陣難以置信的尷尬就這麼翻湧著上來,讓他忍不住用腳趾摳出一間三室兩廳的大房子。
「啊啊啊對不起!!」當對方很肯定的時候,另一個態度沒前者堅決的就會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亞雌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他連連道歉,欲哭無淚:「對不起對不起」
路卿微笑jpg:「沒關係。」
一個道歉,一個笑得如沐春風般溫柔。
書一個戰慄,書皮疙瘩落一地:「真可怕,騙起蟲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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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兄,你這麼急著下去做什麼。」
坦奇緊跟著前頭大步流星的蟲,嚷嚷道:「你不管上面了?安排給你的監管任務呢?」
艾勒特頭也不回,腳下匆匆:「有你在。」
「雖然你這麼說老子很開心,但是你注意點場……喂!」
坦奇瞪大了眼睛,幸好手先他一步攔住了那隻欲要拆了隊伍的手:
「你在幹什麼啊!」
坦奇怒聲道:「這是雄蟲的隊伍!!」
艾勒特拉開隊伍的一端,邁步已然跨了半腳,側臉凌厲如刀,氣勢宛如一座巨大的冰山壓在靠近他的雄蟲身上。
周邊的雄蟲毫無例外地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壓迫感,或高或低的精神力都雌蟲的力量被碾得支離破碎。
有些蟲已經受不了衝擊,癱倒在地上,面色難看的喘息。
看到隊伍的另一頭,負責這邊秩序的教官快要走來,坦奇臉色難看,拽住艾勒特的軍服領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語:「你瘋了嗎臭小子。擾亂招生會秩序這個罪夠那些看你不順眼的蟲屎摻你一茶壺了。」
「你找誰?哪只雄蟲得罪過你?嗯?」
坦奇的視線銳利地掃視過在場的所有考生,又偏頭歪臉,目視遠處,裝作毫不關己的模樣,小聲出著主意:「等會兒可以偷偷把他抓出來,再和認識的教官說一聲,好好關照關照他,沒必要在這裡鬧事,對不對?」
他倒完全沒想過另一種可能,或者說腦海中一浮現這個想法就被他給踢出去了。
笑話,艾勒特是出了名的冷木頭,對洛克家族像吃了控制藥一樣忠誠得要死,軍隊裡有蟲還傳過他是雄蟲手下的走狗。
只有和他相識的雌蟲,才知道他的為蟲。
冷冰冰的,死守規章,不知道休息為何物,拼命工作的工作狂。若說除軍隊外的感情……手撕過一隻雄蟲算不算?
他還記得那是艾勒特第一次發火,原因不太清楚,上頭壓住了消息不讓他們知道。
不過也就是那一次,這隻冷冰冰的雌蟲被關在監牢里受盡鞭刑,差點被打爛了肩胛骨,原以為洛克家族會幫著保釋他,沒想到那邊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