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魚燉菜、參魚燉海鮮、參魚燉蛋……參魚在祖父奇妙的烹飪方法上,變成了一道菜的主角,而不是陪襯。
小時候,祖父未逝世時,路卿在祖父家裡一直會打下手。
如果說,誰能將祖父的菜譜子完整一字不落寫下來,大概也只有路卿本人了。
書漲大了一圈,還是傻乎乎的,迷瞪瞪地跟著路大廚來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村落。
「這麼繁華的大星球,怎麼會有這麼破的……」書竄來竄去好奇極了。
它和路卿呆一起,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村莊。
路是一條崎嶇蜿蜒的小道。
高低不平,左□□斜。
有碎石沙粒,大顆小顆地在濕軟的道上布下陷阱,只要一腳踩上尖銳的石子就會扯開一個不小的口子,滲出血來。
路卿卻很熟悉這個地形,在小道上走得又快又輕鬆。
天氣不好,隱隱有小雨來臨的氣勢。
書看著周邊層層疊疊的破爛瓦屋,破了洞也不曾修繕的牆壁,只覺得更加懵逼。
青苔,幾十年不曾見過的東西,也沿著潮濕的牆壁向上攀爬。
濕滑的手感不會讓蟲有第二次觸碰的欲望。
所以……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一個走了好久才到,結果什麼也沒有的,位居繁華主星系的小破地方。
書困惑著,但它不說,路路子每次做事都有他的理由在。
難道說是有什麼食材在這裡?
「你是誰?」
粗糲的嗓音像磨砂紙擦過。
遠遠的,一棟破屋背後走出來一個拿著長棍的健壯雌蟲。
他裸露著上半身,面帶不善地看著一身輕裝的路卿,棍子揚天飛起,猛地豎立進泥濘骯髒的土裡,戳出不大不小一個棒底的坑。
「抓參魚?」
書聽見這個健壯的雌蟲如此說道,表情順著這句話音剛落下,便陰沉下來,仿佛在看著什麼殺兄殺父的仇人一般,惡狠狠的。
書一驚:「我們是幹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壞事嗎?」
沒有啊,第一次見面。
路卿搖了搖頭,確實沒有,抓參魚在這個村莊是允許的,只要滿足一些小小的要求。
有時候是以物換物,有時候是免費充當勞動力。
「滾,你們這群令蟲作嘔的雄蟲。」
健壯的雌蟲怒聲斥責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破壞村莊?收購池塘?殺蟲放火?」
「真夠噁心!」
雌蟲連跨數步,手指著路卿的鼻子,語氣急促,臉脹得通紅:「給我滾出去,如果不想再被打斷一條腿的話!」
書比壯雌蟲還要著急:「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呢?能不能說清楚點,別做謎語蟲啊。」
「有誰要收購村莊?」路卿的眉心微蹙。
「呵,裝什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