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特猛地抬頭,臉和路卿靠得極近,熾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
「你要去哪裡?」紅色的眼睛如同血的旋渦,直勾勾地看著路卿。
「和你沒關係。」路卿冷冷地說。
書能感受到宿主情緒波動的不正常,起伏有些凌亂。
是在煩躁嗎?
書擔心地問:路路子,你沒事吧……
路卿的餘光下移,落在雌蟲腳邊的一處空隙:沒事。
只是艾勒特的力量在蟲素紊亂的時候,成倍增長,他不是他的對手。
當務之急是怎麼靠巧力脫身。
「你要去哪裡?」雌蟲充耳不聞,像個固執的孩子,緊盯著路卿,又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路卿卻不想回答他了。
「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嗎?艾勒特。」路卿本來並不想再提,但他需要一些轉移雌蟲注意力的方法。
雌蟲如他所料的停下了複讀機式的反問,乖乖地凝視著他。
「你說謝謝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認識我繼兄。」
路卿眉眼微彎地看著呆愣住的雌蟲:「你忘記了嗎?」
「我……」艾勒特一瞬間感受到頭痛欲裂,疼痛的感覺如針扎似的刺入他的大腦。
他晃著頭,身形有些不穩,抓著路卿肩頭的手背繃直,爆出青筋:「我……我不知道。」
艾勒特擰眉下腰,頭抵著路卿的胸口,露出脆弱的、標著紅黑色花紋的後頸。
拱起的後背讓路卿有了可乘之機,卡在他中間的那條腿一時鬆軟,當即被他抬腿踢彎。
但艾勒特在這一瞬仿佛清醒了許多,眼底放射出的捕獵似的光,小腿繃直又迅速站直膝蓋,壓身上去,強行扣住了路卿欲要撤出的腿。
一條腿被留住,並沒有給路卿帶來多大的恐慌。
艾勒特遠比他之前遇見過的雌蟲都要強,他深知這一點,所以一開始就沒準備硬碰硬。
「艾勒特,你放鬆,我讓你舒服。」
路卿的聲線又突然軟化下來,一隻手覆在雌蟲微微低垂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略微粗硬的髮根。
路卿懂得如何拿捏雌蟲舒適的地方,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按揉的力度不大不小,帶一點蟲素安撫,程度剛剛好。
猝然的強硬和猝然的溫柔,讓艾勒特清醒的雙目又迷亂了。
他是發.情.期,抵抗不住路卿誘惑.性的蟲素,緊張的情緒舒緩下來,慢慢閉上眼睛,頭順著蹭了蹭雄蟲溫暖的手掌心。
兩次機會還逃不出,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路卿打落那隻勾著他的手,轉瞬之間,側身彎腰,手撐地面翻身擠出牆與蟲之間的夾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