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在開什麼玩笑啊!!
學員們發出哀嚎,瘋狂跑動起來,只為爭那不是最後十名的位置。
末尾跑動的蟲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們就不應該拖拖拉拉混到最晚才出來!
一分鐘後,艾勒特看著最後九個學員,踱步來到最後一排默默藏著的那個雄蟲邊上,聲音宛若從地獄的最深處傳來:「15圈。」
十個倒霉蛋,一個不落地列成長隊,看到艾勒特肩上的一顆星,有苦說不出,只能默默吞下這一口老血。
沒有蟲能做到僥倖騙過艾勒特。
比爾斯揉了揉鼻尖,只要有雄蟲犯了錯,基本少不了一頓罰。
剩下的雄蟲稀稀拉拉沒多少個,站軍姿各有各的模樣,可以說是百花齊放。
艾勒特調整過一遍姿勢,如若支撐不住落下,就會在那個學員耳邊留下「三圈」。
剩下的只有十五個雄蟲了。
軍雌還好,天生體能就不錯。可雄蟲體質差,四小時一直到深夜的軍姿,路卿也有些疲乏。
這不能說是訓練,應該叫非蟲的折磨。
艾勒特再一次經過路卿的身旁,這一次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讚賞,姿勢標準了許多,甚至比他要求的還要好。
然而恰恰在他離開路卿的沒一分鐘,路卿身旁的一隻手伸了過來——
黃色的小蟲從手指縫隙飛出,迅速地沖向路卿的手——
路卿反應極快,瞬間瞥到身旁雄蟲那猙獰扭曲的面容,用袖子遮蔽的手臂猛地將小蟲拍回了原主人。
放出蟲子的雄蟲驚叫出聲,慌張地伸開五指在空氣中撒了什麼東西。
蟲子死了,轉眼變成灰燼。
路卿半眯著眼睛,這些操作只在短短的幾秒之間,詭異而迅速,但他一絲不差地將所有都看進眼底。
原本只想禍害路卿的雄蟲面色難看,他看到前方兩隻雌蟲注意的視線,就知道自己也少不了被懲罰。
「報告!」但他知道先下手為強。
雄蟲的嘴角暗暗上揚又被硬生生壓了回去,大聲地喊出聲,讓所有蟲看過來。
艾勒特快步走來,目光先落在路卿的身上,轉而轉到雄蟲的臉上,面色暗沉:「做什麼?」
「邊上的那個同學他不知道為什麼,無緣無故地要打我!」
蟲子很小,身後的一排都是雄蟲,然後才是雌蟲,不出意外,基本不會有蟲看見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會看到路卿揮臂的那個動作。
「是這樣嗎?」比爾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