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的「殷勤」讓愛德華很受用,當然雌蟲幫助雄蟲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不會多想什麼,只當這雌蟲尊老愛幼。
有免費的苦力路卿自然是白用白不用,他本就不是什麼善良而舍己為蟲的好蟲,後退一步站在樓梯口對兩蟲伸出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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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兩尊大佛,路卿沒有課,回去準備整理下一堂課的內容。
臨走前,雌蟲留戀的眼神他能注意到,門後欣長的影藏不住尾,門面的里側還殘留蒸汽和熱度,是他藏在門後許久的證明。
路卿有意當作不知情地走過,卻不想雌蟲竟這麼沉不住氣,在老教授落下東西的時候走上前,出聲幫忙。
路卿的眼睫掃下淡淡的倦意和疲憊,那日在樹林的對話已經將該說的說清楚講明白,沒有難理解的地方吧?
在訂婚夜晚的發情強吻,已經是觸碰到他最下層的底線。若再多,或許他就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來間斷這段似是而非的聯繫。
書很喜歡開一些小玩笑,這次沒有開,它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也摸不清雌蟲的意思,畢竟它只有幾歲,對感情的觀念還沒有定型,只能用生硬的語言拍打拍打宿主的腦袋,然後打哈哈問路卿什麼時候開播。
路卿搖搖頭,新的菜他還沒有試做過,直接開播是誤蟲子弟,討不得好。
一路南走會經過圖書館,路卿想借一些參考書,正巧在行徑路上望到側前方有一大片種植綠色蔬菜的田地。他突然想起在報名當天,於大門牆角處找到的那株螢光草,也是毫不起眼地在大學的一個普通的地方奮力生長,堅強拼搏。
這所套著軍校皮子的半貴族大學,一路都是乾淨齊整金碧輝煌,一路平坦大道延伸至給個分支的路線,通往宿舍、教學樓或者其他地方。
所以看見這幾塊死氣沉沉,攜帶滿身枯黃零落的田地,路卿反倒腳下變慢,不著急於一時回寢室的時間。
自從離開了家族,他好像自動開啟什麼屬性。
書表示,疑似工作狂的屬性,外加一點完美主義。
路卿覺得書說得對。
他手癢,想親自下場查看這些菜長勢不好的原因,最好還能買些回去做新菜。
學院這條道兩側上種植的東西,又是市面上極其少見的果蔬。
路卿來到田園邊上,看到木牌上標註的歸屬食堂,略有些意外。
「這裡是三食堂的園區,學生不可入內。」
出來解釋並阻止路卿入內的是一個拄著鏟子的雌蟲,這雌蟲的臉再熟悉不過,赫然是三食堂在蒸餃窗口隔壁的那位抑鬱食堂。
大叔很不耐煩地揮動產子,對路卿有明顯的驅趕之意:「快走快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