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的那一刻,路卿的衣服已經整理好。
帶子很緊,但沒有傷害到他的手腕,紅痕很淺很淡。
書書急瘋了,在艾勒特整理好路卿身上的衣服,眼前的馬賽克才消失。
「路路子……」書書看著路卿坐起,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門外傳來拳頭砸肉的悶響。
號稱帝國兵器的軍雌被包含通天憤怒的一拳打倒在地上,後背砸上房外牆揚起土塵。
「你在做什麼?」
阿拉奇憤聲地嘶吼道:「你不僅是帝國的走狗,你還是個雜碎。」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砰——」又是一拳,這一次艾勒特卻躲過去。
臉側略微紅腫,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艾勒特沉默地舔去唇角的血,任由阿拉奇怒罵。腦海中叫囂的那股瘋勁兒散去,便留不下什麼了。
路卿站在門後不遠處。
白潔的襯衫被撫平只留下領口處些許的褶皺,點點紅色的血花在袖口上綻開,應該是留下傷口時沾染到的痕跡。
他明晦不定的目光落在雌蟲的身上,眼睫垂落看不出喜怒,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艾勒特長長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慍怒的顏色是那樣鮮活明艷,沒做完的事到底還是沒在雄蟲眼底留下太多。
路卿的眼神那麼平,那麼淡。
所謂的憤怒有多少是留給他的?可想而知。
艾勒特眼底噙著一抹苦澀,手掌的傷口還未癒合,發出瘙癢的刺痛。
他沒再多說什麼,至此雄蟲不會原諒他,他也不再能靠著這一次留在雄蟲身邊。他連讓雄蟲站.立.起來的本事都沒有,還留他滿手心的傷痕。
可見是多麼排斥自己的觸碰。
艾勒特對路卿深鞠一躬,將所有的感情掩於這一身下,最終轉身離開。
書書飛出來長舒一口氣。
阿拉奇還尚有理智,在路卿的眼神阻止下,沒有再前進一步。
等艾勒特走遠後,阿拉奇立刻朝路卿奔去。
「沒事吧??」
阿拉奇急促地說:「他對你做什麼了?!有沒有傷到你??對不起我實力不夠,破不開門,都怪我是我的問題,如果你被艾勒特……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沒關係我……」阿拉奇聲音愈來愈急切,視線焦急地四處掃描路卿的身體時,倏地瞄到袖口處的血花,瞬間目眥欲裂。
「怎麼回事??他打你了傷你了??」阿拉奇猛然將那隻手腕握住。
路卿張開手後又迅速蜷起手心:「沒有,沒受傷,是艾勒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