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喃喃道:「不管做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是誰,目的是什麼,我大概確定他們不知道我們發現了這種氣味的存在。」
「幕後主使者那麼猖狂,敢拿高級雌蟲作為棋子,我相信他手下還有不少這樣的蟲為他賣命。」
「他很自負,在四校里作案就能證明這一點。」
「這種性格,就算因為謹慎地注意到氣味會被發現這一點,從而降低氣味的濃度,他也大概率不會想到,我有你這本能檢測到他氣味的書。」
「他的最低濃度最多也就和我們上次撞見的那個雄蟲差不多。」
路卿一字一頓道:「這也恰好說明了一件事,案件發生之前,在我們集訓的時候氣味其實並沒有散發出來。是有那種裝它並且能完全密封它的容器?又或者說兇手是在集訓結束以後才拿到這種氣味。」
書書張了張嘴:「太細思極恐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這個氣味。」
「這個氣味,很重要。」路卿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沒看到鴻星的屍.體,但能想像到是什麼樣的場景,溢出來的氣味和鮮血,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讓他的大腦隱隱作痛。
書書抓著路卿的袖子,擔心地問:「路路子,你又暈血了嗎?」
「沒事。」路卿勾著唇安撫性地笑了笑,他已經有點頭緒了,只是還需要東西佐證,讓他確定是什麼樣的東西。
路卿眯了眯眼,看著警戒線外的軍雌,緩緩從拐角的陰影處走出。
……
「真可憐,那麼漂亮的一個雄蟲,唉。」
「這個犯罪者到底怎麼想的?和這小雄蟲什麼仇什麼怨,強.暴就算了還虐打。」
「你還別說……」軍雌突然湊到那個感慨的雌蟲耳邊說:「不是說這具屍.體都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嗎?」
「確實,捆綁的痕跡也不深,很奇怪。」
「所以有蟲說……」軍雌的聲音壓得極低:「會不會是自願的……」
路卿攏著衣服從兩個軍雌的身旁走過,當聽到「自願」兩個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的眸色沉了沉,不再多留,匆匆離開。
*
第二名的鴻星遭受橫禍,全校上下都沉寂在一片低氣壓中。
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鴻星的雄父便找上門來。
身為掌握星際半邊礦業的大財主,帝軍大的領導層自然十分重視與這位貴族的交接,再加上鴻星的雌父是為帝國立下無數功勞的埃德溫中將,也是帝軍大的榮譽校友,他的施壓無疑是一劑猛藥。
卡卡西都不敢相信這個噩耗,他才剛剛認識到鴻星真正的一面,被他的跟班欺負時,也是他下的「不許再欺負他」的指令……
太惡毒了,犯罪者太惡毒了。
軍方其實傾向於鴻星是自願和犯罪者進行交.配行為,可能這位雄子是樂在其中的也說不定,但鴻星的雌父和雄父必然不會相信這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