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艾勒特張了張口,急切地想要解釋,卻被雄蟲打斷了。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
路卿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雌蟲,眼底流淌著幾分冷意:「既然選擇那條路,就請您不要來糾纏我,這是對彼此的尊重。」
突然來的敬語讓雌蟲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眼看雄蟲要走,若真讓他就此離開,他預感,或許他再也沒有機會修復這段關係。
「路卿——」艾勒特連忙站起來,抓住了眼前的那隻手,見路卿回首時冰冷到毫無情緒的眼眸,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下,呼吸也在一剎那跟著斷裂。
他不知道自己和盧卡西有過訂婚,但路卿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有,而且深深地傷害到了他,這一點就讓他的呼吸跟著心臟一起忍不住地發痛:「我先前不清楚這件事,待我回去就和盧卡西閣下解除婚約,請您。」
路卿聽到名字那一瞬意外地回視過去,
見一向最守規矩的雌蟲抓著自己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似乎用盡了力氣想抓住他,落在皮膚上的觸感卻是輕柔的,幾乎沒有力度,只有濕熱的汗液。
「請您別走,好嗎?」
雌蟲聲音沙啞地乞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也不知道突然翻湧上來的情緒是什麼,仿佛曾經經歷過一樣的事情,雄蟲也是這樣義無反顧地要從他的眼底走出。
這一秒,他的心裡被濃濃的恐慌與不安浸滿,還有一絲扭曲到極致的苦痛揪著他的皮肉撕扯,但被他極力地掩藏,儘可能用不會令雄蟲厭惡的語氣說話:「我會立刻解除婚約,和外面說清楚,我……」
他的腦海里閃過一些模糊的印象,結婚的含義就是與其相守一生,蟲蛋不是所謂的多接觸就能有,而是肌膚相親,負距離的碰觸。
他確定除了路卿以外,他不會想和任何蟲做這件事,也知道如果自己和別的蟲訂婚了還想和路卿像以前一樣是多麼作嘔的事。
他不想被路卿厭惡噁心,光是回想剛剛那道冰冷的眼神,他就像被釘子刺入胸口,一點點地挖去血肉那般痛苦。
路卿定定地看向艾勒特:「我可以信你嗎?」
你是真的失憶還是裝的失憶?
路卿突然想起自己偶然間在軍部知道的一件事。
那時軍部聯繫他再做最後一次的搜證,在確定路卿真的不知道其他信息以後,伊薩克斯同意他的離開。
不過臨走之前,伊薩克斯和他簡單的閒聊了一會兒。
「艾勒特少將現在怎麼樣,那次自爆沒有留下後遺症吧?」
路卿慢條斯理地說:「您知道的,少將痊癒後已經出院了,至於其他消息,抱歉,我了解的並不多。」
「呵呵,看艾勒特少將對閣下那麼在乎的樣子,我以為你們關係很深。」伊薩克斯意味深長地說。
路卿笑了笑:「您誤會了。」
伊薩克斯聳了聳肩:「好吧,那請閣下幫我向少將轉告一聲,能量護罩申請了就要用,不用被毀不僅會造成軍部資源上的浪費,還會造成醫療器械上的浪費,請他注意一下,下次別再弄壞軍部下發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