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功勳獎勵有一條是,可以為任何雌蟲免除徵兵,享有終身置外權。」
「我的雌父。」
路卿頓了頓,暗色的眸光溫柔了一度:「他拿自己全部的功勳去兌換了給予族蟲自由的權利。」
*
伊薩克斯離開之前,對路卿彎腰行禮,語氣真誠欣慰:「您和您的雌父一樣。」
路卿似乎不意外伊薩克斯語氣中的熟稔,回道:「您也如幼時聽聞的那般守職。」
「守職……或許吧,但老子也不想做這中將了。」伊薩克斯嘟囔著,轉而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軍帽戴上頭,壓了壓帽沿,對路卿再次行了軍禮。
臨近門前,他說:「艾勒特在隔壁樓是騙您的,其實他在您的樓上的403號房。」
「祝您早日康復。」
腳步聲逐漸走遠,路卿看向豆子眼轉動、難掩緊張與心虛的書書,輕聲問:「隔壁樓?」
書書大聲道:「我……我忘記告訴你了!」
路卿捏捏被頭的小角,漫不經心地重複:「嗯,忘記了。」
書書緊張地開口:「路路子我我我沒想騙你,就是怕你著急忙慌的!想等你身體好點再和你說他在樓上的403。」
書書嗚哇一聲撲上去,眼淚汪汪:「嗚嗚嗚路路子,別生氣,下次我事無巨細地和你說嗚嗚嗚嗚。」
路卿無奈地笑了,拍了拍書頭:「別口吃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書書的心裡愧疚得無以言對,正好抱著宿主抒發一下自己的感動,下一秒一聲巨響,門後又跑出個冒冒然的新蟲。
「路卿!!」
雄蟲嗷嗚一聲撲上床頭路卿的懷裡,端著和書書一模一樣的泫然欲泣,濕潤瞬間盈滿眼眶:「我的路啊,你終於醒了!!」
「感覺身體怎麼樣啊?」
書書沒注意,被大腦門猛地一衝,撞到路卿的右臂彎里,四腳朝向天,等回過神來,他揉著發痛的頭坐起身,怒氣沖沖地道:「注意一點行不行啊!沒看見有個可愛幼小又無助的書在這裡啊!」
偏偏雄蟲還看不到聽不見,只是抓了抓發癢的頭,擔心地望著路卿。
「小宇。」路卿像拍書書一樣,撫了撫安飛宇的後背:「我沒事,挺好的。」
「那有沒有頭疼,身體軟,渾身無力,腰酸背痛的感覺?」安飛宇揚起頭,認真地問。
路卿眼底掠過幾分意外之色,安飛宇說的與他目前的狀態差了八九不離十。
「是有點。」路卿點頭。
安飛宇長舒一口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臉上掛著沉痛:「果然,我懂。一夜運.動蟲素榨乾得很快,第二天就是容易渾身無力,更何況是那位少將,這點我有經驗,深有體會。」
「?」
路卿沉默片刻,總覺得安飛宇誤會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安飛宇繼續說:「遇到這種情況,哥你聽我說,還是得吃點補品,不能一味地遵循醫院裡的規矩,吃那些淡得不行的食物,你得補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