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哎等等,那兩人怎麼進樓了??」
打火機自然有郁塵的用處,老式居民樓某層,張早腿軟地蹲著問郁塵:「郁塵,我們上這上面幹什麼?不是去引開怪物嗎?」
兩人下車前,那個王博給他們一人帶了一個項圈,說如果逃跑就引爆項圈。
兩人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黃毛他們是不是在騙他們。所以他們要快些行動,以免黃毛以為他們進樓是想逃。
「咱們還是快下去吧。」張早摸著脖子的項圈害怕地說。
郁塵翻開背包,把醫用酒精拿了出來,本來是打算用來消毒處理傷口的,沒想到現在成了他的『救命藥』。
「這是...?」張早遲疑地問。
郁塵握著醫用酒精的手微微顫抖,但聲線卻出奇地冷靜,「張早,你想活下來嗎?」
「當然想!」
郁塵盯著張早緊張地臉嚴肅地說:「那要麻煩你跑一趟了。」
醫用酒精含有75%的乙醇,意味著它可以被點燃,他們需要自救。
郁塵需要張早下樓做一件事情,去把怪物儘量引到這棟樓附近。
好在這個怪物比較笨拙,速度並不快,不然他們兩一定會有人交代在這裡。
郁塵快速把這棟屋裡的窗簾扯下,抱著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頂層。
他站在頂樓,看著往這邊緩慢移動的怪物,生理反應讓他止不住地腿軟,郁塵深呼吸一口氣,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飛沙走石,狂風肆虐。
張早用上了平生最快地速度朝著居民樓奔跑,風沙像是一片片刀子割在他的臉上,後面跟著一個碩大的、身上長滿小手的怪物。
「呼哧...呼哧...呼哧...」張早的肺要爆炸了,心臟砰砰砰地跳,在他快要到居民樓時,他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寒氣襲來。
「嘭、嘭、嘭」巨物碰撞大地的聲音近在咫尺。
怪物就在他身後,很近,張早腦中警鈴大作,他條件反射地轉過了頭。
怪物青紫色肥碩的『肚子』里伸出一隻只嬰兒小的手,還能看見『肚子』里的內臟,也是一隻只手匯聚在裡面,密集的令他頭皮發麻,恐懼使他的聲線扭曲,「郁塵——」
接著,他看到了一生都忘不掉的畫面。
郁塵抱著紅窗簾站在破舊的居民樓頂層,狂風吹起他的髮絲和衣衫,張早似乎有一秒和青年沉靜的雙眸對視上。
下一秒,從天而降的紅色布料遮住了黯淡的太陽,掉落在怪物的身上。
郁塵從五樓利用那塊紅窗簾跳了下來,如同折翼的白鳥落在怪物身上,火苗升起,一瞬間,紅彤彤地火蔓延到怪物全身。
「吼——」怪物的悲鳴聲響徹天際,耀眼的火光在張早瞳孔中跳躍。
這一幕不止他看到了,不遠處的黃毛也看到了,在他們傻眼把注意力放在被火燒的咆哮的怪物身上時,郁塵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掠走了。
等回過神的張早開始四處尋找時,郁塵已經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