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頓了下,想到之前在超市把青年弄疼過,於是他鬆開了手,回頭問:「怎麼了?」
郁塵看著眼前眼尾帶著嶄新擦傷的男人有些頭疼,他視線轉向不遠處悠哉地靠著路燈的應知衡,又看了看另一處不知為何眼神怨念地看著他的小鶴。
大概是看出了郁塵的苦惱和不解,應知衡走過來說:「我保證不會動手了。」相比起陸恪,應知衡好像平靜了下來,又變回了郁塵印象當中的溫和形象。
也完全看不出剛剛瘋狂要撞死對方的行為會是他做的。
只有應知衡自己知道他的腦海里閃過無數個把陸恪切成碎片的畫面才維持住了溫和的笑意。
郁塵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也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他不好問,只能轉移話題地問陸恪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來穩住這張弩跋扈有些詭異的場面。
「來找你。」陸恪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把背包拿下來塞進郁塵的懷裡,「還有給你找的衣物。」
郁塵抱著黑色的背包怔住,當初黃毛隨口說的藉口,陸恪當真了?他又想起那次被投餵時對方的神情。
一時間,郁塵手無足措。
這時候,陸恪突然打開車門,推著發呆地郁塵進去,「快進去把衣服換了。」
陸恪實在忍受不了青年穿著對方的衣服,沾著對方的味道。
郁塵猝不及防被推進車裡,他看了看兩人,奇怪地發現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剛剛打了一架,氛圍異常的平和。
剛剛還要開車撞死陸恪的應知衡不僅恢復了溫和的模樣,還朝他安撫地笑了笑,似乎是在告訴他不用擔心。
郁塵帶著一肚子疑問坐在車裡。
應知衡幫忙把車門關上。
當車門關上。
應知衡和陸恪對視了一眼,雙方眼裡都帶著濃烈的殺意,剛剛兩人下了死手,但好像因為某些原因根本殺不死對方。
殺不死又趕不走,兩人只能在青年眼裡維持著「平和」的氣氛。
這時候,車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兩人視線不自覺看過去。
應知衡眼眸閃爍,他扶了下眼鏡,鏡片下黑沉沉的瞳仁盯著越野車的后座位置,輕聲謂嘆一聲:「啊,好漂亮…」的身體構造。
陸恪看了一眼後垂眸盯著地面,一根小的近乎看不見的藤蔓鑽進車裡,下一秒,他的臉頰不正常地開始泛紅。
好白,好軟。
想咬,想吃...
郁塵翻出背包里的衣服,發現居然還有內褲...他耳垂紅地滴血,連忙把它塞了進去,套出一件衛衣和長褲。
當他整理好一切,打開車門後說換好了,發現兩人怪怪的,陸恪眼神飄忽不與他對視,而應知衡莫名地讓郁塵不太敢與他對視,總感覺...
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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