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為醫務所的傷患記下每日服的藥,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有人嗎?我受傷了。」虛弱沙啞的男音從門外傳來。
郁塵怔了一下,馬上放下了筆,起身去開門。
剛開門,郁塵還沒看清來人,隨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對方就朝他身上倒了下來。
「哎...」郁塵驚呼一聲,對方很高,幾乎把青年整個人罩在了懷裡,還好男人沒有暈過去,聽到青年的驚呼聲後語氣很是抱歉,「我好像失血過多了,有點暈,抱歉。」
如果他沒有手臂死死環著青年的腰部,若有若無地用下巴蹭青年白皙的脖頸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不過一心擔心傷患的郁塵非但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舉動,還很擔心地讓他先進來:「沒關係,我扶著你慢慢進來,我幫你包紮一下。」
郁塵慢慢把他移到沙發上,然後轉身去拿醫藥箱。
半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正是徐或哀嚎哭喊要找的路上卿,他看著青年著急的背影,深紅近黑的雙眸閃爍了一下。
體內死寂的猩紅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
當青年過來後,路上卿垂眸又變回了那副虛弱要暈倒的模樣。
郁塵看著他胳膊舊傷上面那道深深的傷痕皺了下眉,喃喃自語道:「舊傷還沒好,新傷又覆蓋到上面了,會很疼的。」
「嗯。」路上卿應道。
路上卿憑著身高優勢,一眨不眨地看著青年為他上藥。他像是看不夠一樣,連眼睛都不想控制眨一下。
當傷口處理完,路上卿在郁塵抬頭前閉上了眼,裝作暈了過去。
「怎麼暈了?」郁塵苦惱地自言自語,「看來需要去醫務所取點葡萄糖。」
路上卿緊閉的雙眼下是睜開的猩紅眼珠,祂死死盯著青年,就像是要把之前錯過的時光都看回來,看著他幫這具身體蓋上薄被,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落在祂身上。
隔著一層皮囊,就像偷窺一樣,不過怪物本身沒有這個概念,祂們只是學會了人類的詞彙。
就像現在,人類會因為偷窺而緊張,但怪物只想撕開這具皮囊,把青年掠走進巢穴。
這是祂們的習性,無法抗拒把心愛的人類藏起來所帶來的快感。
直到郁塵出門去醫務所,都不知道剛剛他救回來的人對他心存了什麼念頭。
這邊歲月靜好,另一邊不太妙。
當單湖許把林鶴叫來見中心城的人後,林鶴髮現他們對自己有些愛答不理。
這讓自信滿滿想要讓他們帶著他去中心城的林鶴直接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前世差別太大,林鶴直接沒有大腦一樣控訴中心城的人。
應知衡厭煩地皺眉,在對方的人要上手前先一步把他打暈了,隨後叫來人把他抬了出去,「看著他,讓他這幾天不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