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又是求助親朋好友的,又是使用鈔能力的,使出了渾身解數也就到了買果籃的地步,怎麼江野人在學校摸摸魚,卻能比他的調查還要更深入一步?
小男友的手段超出他的想像,這樣下去他還要怎麼維持他年長者的尊嚴?
「你……你要是沒有決定性證據,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冤枉了人倒也算了,萬一黃如曜真是『除貓揚善』,你這樣打草驚蛇,他回頭把證據全都銷毀讓你前功盡棄,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君若錦皺著眉頭提醒江野不要意氣用事。
他們的任務不止是確認「除貓揚善」的身份,他們必須要取得決定性的證據,才能讓「除貓揚善」被廣大師生譴責。
江野笑了笑,沒有回答君若錦的問題,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如果黃如曜真的是『除貓揚善』,你會後悔那天救了他嗎?」
「當然不會。」君若錦篤定地說道:「就算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做出和當時一樣的決定,那畢竟是一條人命,而且……當時有你在,我更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這個人是他自己要救的,也是為了江野才救的。
再讓他選千千萬萬次,他都不會有半點的遲疑。
「你不會後悔,所以……我也不會後悔。」
江野的語氣中充滿了謎之驕傲,也不知道在驕傲些什麼。
「那不一樣,別給我偷換概念。」
君若錦直接拽住江野的手腕,不讓他繼續往前走:「要麼說清楚,要麼你就別進去。」
執掌白家那麼多年,君三爺自帶花言花語免疫功能。
江野的這些小伎倆哄哄白繁還行,在他身上可不管用。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就是了……」
江野無奈地低下頭,附在君若錦耳邊說了一段話。
直到現在,江野也沒有任何決定性的證據可以證明「除貓揚善」的身份。
他對於「除貓揚善」身份的推測僅僅只是因為一個細節——出事那天的中午,有人看見鄒教授在食堂和全組的學生一起吃飯,飯桌上,鄒教授痛批了黃如曜一頓後,將一串鑰匙交給了即將畢業的祝帆。
這串鑰匙寄託著的是鄒教授對祝帆繼續讀博的期待,但是,在飯桌上的其他人眼中,或許卻還有著別的深意。
為什麼「除貓揚善」明確地知道祝帆有進入一號樓的途徑?因為知道祝帆手上有六樓走廊的鑰匙。
為什麼他知道祝帆手上有六樓走廊的鑰匙?因為他看見了鄒教授將鑰匙交到祝帆手上的畫面,因為——
他也在那張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