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他吧,他在白氏集團的地位很高,您一定見過他。」
江野並不意外白琬聽過君若錦的大名,在他看來,君若錦都已經是高級領導了,那他一定是見過白琬這個大老闆的。
白琬結結巴巴道:「我,我是認識,他,他是地位很高……」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怎麼能讓君若錦離開白家?」
說話的是歐郁丞。
他伸出去拉江野的衣袖,試圖阻止咄咄逼人的江野。
歐家對白家的情況了解不能算太多,但好歹知道君若錦是誰。
哪怕他再怎麼抱著護短的心思,都沒法在這種情況下站在江野這邊。
請求白琬讓君若錦離開白家?江野以什麼身份、憑什麼說這種話?
江野理解不了為什麼歐郁丞為什麼要突然站出來阻止他,他見形式有些不對,心中又是惱怒又是失望,複雜的情緒如同火山一樣噴發,衝垮了他的理智。
於是,他不僅沒有在歐郁丞的拉扯下遠離白琬,甚至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白琬的手,懇求道:
「對不起,其實我騙了您,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愛人,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白琬:「!!!」
「砰。」
某位賓客的酒杯摔到了地上,砸得稀碎。
江野繼續情真意切地說道:「我知道他身居高位,一旦離開白家,會為白家帶來很大的損失,但他真的不喜歡這份工作,工作束縛了他,讓他無法追求人生的幸福,我愛他,我想給他一個更好的未來,不管他曾經和白家有著怎樣的淵源,我都希望白家能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這段話如同一滴清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中,濺起無數油滴,噼啪作響。
賓客中一片喧譁。
白琬抽抽嘴角,努力總結了一下江野的意思:……你是想說,你想讓君若錦從白家離開,入贅到你家??」
江野怔愣了片刻,他覺得白琬說的話好像哪裡怪怪的,但總體來說還是正確的:「我是這麼想的,我想和他結婚,但我們都是男人,沒有必要誰入贅誰,況且都現代社會了,我們可以兩頭婚,沒有嫁娶。」
「兩頭婚?」
白琬的眼中突然迸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件江野不能理解的事——她朝著天花板舉起了手。
潔白光細膩的手腕上掛著一隻帝王綠翡翠手鐲,超越了人群的高度,無比顯眼。
事實上,即使她不這麼做,傳言也早就傳到了角落裡的君若錦耳中。
大約白琬舉手的五秒後,君若錦沿著人群自動給他讓出的道路,拄著象徵白家家主的權杖,出現在了江野和白琬的面前。
他腳下踩著紅毯,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早上見到的那一身,領口上繫著江野親手撫過的藍色領帶,走向……即將和他共度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