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見君若錦誤解了,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君若錦瞭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下午就和我領證。」
江野:「……」
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但是,他不能承認。
江野輕輕咳了聲,成熟穩重地說道:「我們的婚姻牽扯到許多利益糾葛,婚前財產也需要分割乾淨才行,就這麼不負責地領證,對大家都不好……」
「你這小腦瓜剛才還挺好用的,現在怎麼又不靈光了?」君若錦皺起眉頭,不滿地說道:「婚前財產協議只有白琬會擬嗎,我就不會找律師?況且白家發跡這麼多年我是一分力沒出嗎,我一個成年人,我自己的財產還得白琬來替我決定怎麼分割?」
江野:「……」
好像,好像確實也有點道理。
打算像一個大人一樣考慮事情的江野迅速被君若錦叛逆的魄力折服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頓時變得搖搖欲墜。
見江野心神動盪的模樣,君若錦不緊不慢地添了最後一把火:「說來說去,我看你就是沒膽子幹壞事吧,每年都拿獎學金的——三好學生?」
江野:「!!!」
這誰能忍啊!
什麼三好學生!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
周一,F大,藥學實驗室。
「野,阿野,江野!」
江野驟然回過神來,手裡的試管都差點摔了。
還好他實驗做得多,把試管放回試管架的動作已經成了下意識的唯手熟爾,閉著眼睛都能完成。
「你幹什麼呢,你怎麼回事啊啊,叫你好幾次了,丟了魂一樣。」王谷疑惑地看著江野:「你這樣子我好像還有點似曾相識啊,你剛認識天仙那會兒也是這樣子,怎麼了你這是,都要結婚了,又夢回大明湖畔的初遇了?」
江野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紅著臉道:「找我什麼事啊學長?」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上次我找我問的藥物毒性的事,我來關心下你處理得怎麼樣了,我給你推薦那人怎麼說?」
「那個啊……那個已經解決了,我讓龍教授自己想辦法去了。」江野笑著攤了攤手:「藥物毒理研究所實在太忙了,他們最近接了一個公安那裡的委託調查,從教授到員工連著在實驗室睡了一個月,雖然你推薦的學長說可以幫我,但我看著他那黑眼圈,實在是沒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