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野也終於明白,他永遠都無法在自己在場的時候見到這樣的君若錦。
因為君若錦一直都是那個君若錦,他沒有雙重人格,更不是表里不一的人,不管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一樣的君若錦。
是江野的出現,改變了君若錦。
以愛為名,將冷漠絕情的君三爺變成了溫柔多情的君若錦。
只有當江野不在了的時候,君若錦才會變回那個以一己之力對抗全世界的君三爺——他必須這麼做,才能讓江野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江野完全無法把目光從暴怒的君若錦身上挪開,哪怕他知道這只是一段錄像,是早就發生過的、並且已經結束的事,但依然按耐不住心中澎湃的激動,仿佛一切正發生在眼前的激動。
看,這是他的英雄。
他真是帥死了。
「……他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愛人。」
面對裘教授,江野這麼總結道。
裘教授幾次想要打斷江野的話,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聽完了全程。
嗐,老了。
已經到了對年輕人不顧一切的愛情感到不可理解又無比羨慕的年紀了。
裘教授感慨萬千地嘆了口氣,幽幽道:「小朋友,你要什麼我已經知道了,我要什麼,你也很清楚,這樣,你來我這裡,幫我研究三個月,不管成果如何,我都不再追究你當初轉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這樣如何?」
江野被捏著把柄,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
但——
「為
什麼要三個個月,這也太久了。」
眼下十二月都快結束了,三個月後基本就到了他畢業的時間。
別說他到時候要忙畢業的事,根本沒空顧及實驗組的工作,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最多再過一個月,長效機制就會在世界範圍內公布,到時候,整個藥品市場都會迎來天翻地覆的變化,白家的藥企也一樣跑不掉轉型的結局,到時候君若錦肯定忙到飛起,他總得去搭把手才行。
三個月還久?」裘教授咋舌:「小朋友,你太小看藥物毒性研究了,三個月說不定連有效成分的手性結構都……」
江野道:「用不了那麼久,您一直沒進展是因為您疏忽了一些事,只要研究能走上正軌,十五天就能出分析報告。」
「喲,小朋友這麼有自信,那你倒是說說,我疏忽了什麼?」
裘教授完全沒有被冒犯的感覺,虛心求教道。
江野清清嗓子,一點都不謙虛地對著這位行業大佬說起了他的想法:「Aphrodite綜合徵引發的『藥患分類』在很多並非Aphrodite綜合徵的情況下一樣有參考意義,『患者』因為先天體弱,對大部分藥物和病菌反應強烈,而同等條件下,『藥物』比『健康人』更容易對疾病免疫,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