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接嘴道:「是啊,所以我是先拿的獎,然後才把相關成果寫成大論文,當做畢設用的,不行嗎?」
君若錦沉默片刻,說道:「不太行。」
「……反正事實就是這個事實了,你不接受也沒辦法。」
江野道。
君若錦沉默著拿起江野隨手丟在桌上的文件們,一張一張地翻看了起來。
專利證書、相關論文、諾獎提名、各種合約……
今天實在是趕巧了,江野正好要在各方人士面前答辯,這也算是諾獎公布名單後江野的第一次公開亮相,所以他才會隨身攜帶這麼多文書材料。
答辯的時候幾l乎沒用上這才材料,沒想到現在倒是用上了。
沒過多久,君若錦就通過手上這些互相佐證的材料認清了事實——
江野沒有說謊,二十一歲的諾獎得主,真的就是他。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從一個月前開始直到現在,每天都能起碼能占二個熱搜。
這一個月里,君若錦有無數機會可以得知真相。
可是他偏偏換卡換手機、屏蔽所有的小夥伴、不開微信不開社交平台,每天都沉浸在思考人生的鬱鬱寡歡之中,最終居然鬧出了這樣的……笑話。
笑話。
君若錦整個人往後一倒,軟綿綿地滑進椅子裡,呈靈魂出竅狀。
白琬在他登機前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原來是這個意思。
在國外的這段時間裡,他最擔心的就是江野會求到孔寒景頭上,而孔寒景會利見不得光的手段查到他的行蹤,現在看來,孔寒景之所以沒找上門來,不是因為查不到他的行蹤,而是根本沒打算查。
虧了五個億後失蹤的好友確實令人擔憂,而賺了五個億後失蹤的好友……就算是孔寒景也會因為實在摸不透他的路數而選擇暫時觀望。
朋友圈的好友們看見他的離婚告知,不知道都是什麼心情,他甚至還特別文藝地寫了一句「白家的滅亡以及我和江野分手都是時代的選擇,就像滾滾車輪下被碾碎的塵土」,現在再想,簡直尬出天際。
救命,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江野看著君若錦仿佛隨時都能原地去世的模樣,幸災樂禍地說:「你居然一直沒發現這件事,二十一歲,F大的學生,Aphrodite綜合徵,都這麼指名道姓了,你還是聯想不到我……聯想不到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張旗鼓地和我鬧分手,不能接受的可不止我一個,大家也都不能接受……」
「大家?」君若錦一個彈射從椅子上坐了
起來:「還有誰不能接受?」
江野一愣,回道:「很多啊,就是大家,我的朋友們,教授,你朋友圈裡那些,還有……」
君若錦大夢初醒般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後隨手丟在了一邊,並一把掄起公文包,從中取出第二台手機,看了一眼後又隨手丟開,又翻了幾l下後,他終於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
他那台一個月前就關機了的私人機。
江野默默地咽下了一句「還有他直播間裡的一億觀眾」,並且非常識時務地從包里取出充電寶,摳出TC接口,遞到君若錦眼前:「要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