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什麼時候動身?
南妄喜出望外道:「明日便動身,你今天跟我一起走,還是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兔兔想了想,矜持地「嘰」了下。
「嘰。」就明天吧。
「那好,今晚我們不睡了,一起去山頭坐一晚上,賞賞月,逗逗仙鶴,對了,我上次從集市里買來的那兩隻小雞崽兒也差不多養大了,留在這兒也是便宜了別人,不如直接宰了吃了。」
一聽到吃的,兔兔的耳朵便豎了起來,從喉嚨里發出幾聲咕嚕咕嚕的聲音。
「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吃就怎麼吃,清蒸,紅燒,燒烤……」
南妄把兔兔放到肩頭,熟門熟路地走到他養雞的地方,逮住兩隻咕咕叫的母雞。
之前南妄指著這兩隻母雞下蛋來吃,從沒產生過對母雞下手的想法,事到如今,終於到了不得不動手的時候了。
從凡間的集市里買來的新鮮的小雞崽兒,在修仙門派中養大,左右也沾了些仙氣,比起普通的凡雞更加膘肥體壯,一看就鮮美得很。
都說母雞燉湯好喝,兔兔說想吃烤雞,要不就一隻烤了,一隻燉湯?
南妄抹了把口水,在心裡把兩隻雞安排得妥妥噹噹。
剛往外走了沒兩步,突然聽見了一個不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瞧瞧,這是誰啊!」
一個大腹便便的灰袍弟子遠遠朝著這兒走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同樣身穿灰袍的狗腿子。
南妄臉色一沉,第一時間伸手往肩頭一摸。
肩頭空無一物。
聰明的兔兔早就化成一團白霧遁去了身形。
白霧如有生命般蹭了蹭南妄的側臉,在他臉上留下一抹濕意,仿佛在對他說,別擔心,有我在。
南妄鬆了一口氣。
他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大家都是宗門弟子,不至於鬧到自相殘殺的地步。
只要兔兔不被抓,他就沒什麼好怕的。
來人他熟得很,朱臥龍,雜役管事的侄子。
朱臥龍此人,天賦並不算好,說是和南妄半斤八兩都算占了南妄便宜,他比南妄還早入宗五年,修行至今,卻和南妄一樣,只有煉體三層。
按理說,朱臥龍在雜役弟子中根本排不上名,但麻煩的地方在於,他有著雜役管事親戚這層關係在,常年借著雜役管事的名頭作威作福,在雜役弟子中頤指氣使,橫行霸道。
南妄剛來青雲門沒多久,就因為不知朱臥龍的背景而得罪了他,在那之後,朱臥龍總是熱衷於在各種地方給南妄找麻煩。
「有事說事。」
大家都是熟人,南妄也懶得裝模作樣地喊兩句「師兄」了。
他的目光在幾人身上停留片刻,在大概推測了雙方戰力後,定下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