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枝警惕地看著祝天闕,發梢上掛著的銀鈴嗡嗡作響。
祝天闕瞥了靈枝一眼,說道:「罰的當然是你,仗著修為高深,毆打同門,罰你回宗後禁閉思過一個月,你可服氣?」
「什麼!我當然不……」
祝天闕往旁邊走了一小步,讓靈枝看清他身後包括朱臥龍在內的五六個鼻青臉腫的雜役弟子。
「……靈枝服氣。」
人證俱在,靈枝只能無奈認罰。
「等等。」
南妄眉頭一皺,主動站出來為五師妹說話:
「大師兄一定是搞錯了吧,五師妹怎麼可能毆打他們呢,她剛才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根本沒有動手的時間,倒是這些人,整天招雞鬥狗、橫行霸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挨了揍也是正常的事……」
「南妄師兄!」
靈枝緊緊抓著南妄的袖子,迫使南妄俯下身來。
她貼著南妄的耳朵,悄聲說道:
「師兄千萬不要為了靈枝和大師兄作對,大師兄這個人心胸狹隘,特別記仇!靈枝沒事的,思過一個月而已,靈枝可以偷偷溜出來的!」
南妄:「……」
沒想到真傳弟子之間都有這樣欺凌同門的事。
原著中的大師兄是個善惡分明、鋤強扶弱的好人,除去受白芙塗蠱惑而做下的錯事之外,平日裡的為人處世確實稱得上心懷天下的高潔佛子。
唉,紙上談兵果然還是太粗淺了,實際接觸下來,才能知道大師兄原來是這樣無恥的人。
相比而言,靈枝小師妹倒是和書中寫的一樣可可愛愛,沒有腦袋……不對,沒有腦袋是以後的事了,現在的五師妹僅僅只是可可愛愛。
可可愛愛的靈枝此刻正看著那幾個雜役弟子,眉頭緊鎖。
她剛才……有把這些人打得這麼慘嗎?
她明明記得她只是施了個小法術而已,並沒有對他們做很過分的事,她還趕著見師兄呢,哪有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但是現在,看看這些人,一個個灰頭土臉,渾身是傷,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似的。
尤其是那個為首的朱臥龍,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手也斷了?她什麼時候折斷過朱臥龍的手?
靈枝小小的腦袋思索著大大的疑惑,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祝天闕的目光落到了南妄身後的土坡上,嘆息道:
「可惜了師弟的靈獸,若是我能早來一步,說不定還能有救,如今既已埋了,我也無可奈何,只願師弟的靈獸在地下得以安息。」
南妄:「……」
已經在肚子裡了安息了,嗝。
靈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