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
楚松屏新仇舊恨一起算,整個人氣到聲音都發顫:
「今日課程到此結束,其他人可以走了!」
「你,給我留下!」
南妄:「……」
可惡,一雪前恥失敗了。
……
其他弟子走後,空蕩蕩的弟子堂里只剩下三個人。
楚松屏,南妄,以及……戰沉明。
是的,戰沉明也一起留下了。
頂著楚松屏殺人般的目光,強行留下了。
戰沉明不敢把南妄一個人留給楚松屏,他怕楚松屏惱羞成怒之下,把南妄給塞進丹爐毀屍滅跡了。
好消息是,南妄的「異象」似乎只有修為遠高於他且他發自內心欽佩的人才能聽見,剛才在場的都是修為低於他的外門弟子,所以楚松屏這臉丟得不算太大,不至於一上來就對南妄下死手。
壞消息是,楚松屏塞一個進丹爐是塞,塞兩個進丹爐也是塞。
看著楚松屏黑沉沉的臉色,戰沉明覺得自己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
雖然他們現在有兩個人,但在楚松屏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真傳弟子中,杜雪泠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是楚松屏都的對手。
就算是杜雪泠,也得是在楚松屏的術法沒施展起來之前一劍封喉才有勝機,一旦讓楚松屏施展開手腳,那術法就會一刻不停地形成沒有間隙的火力線,杜雪泠也無可奈何。
對戰沉明來說,他那副鋼筋鐵骨對上其他人還能過上幾招,對上楚松屏,那是一息都撐不住。
戰沉明在心中瘋狂吶喊:
救命啊,大師姐您到哪兒了啊?
再不來他就要頂不住了啊!
楚松屏並沒有多關注戰沉明,他的目光一直落南妄身上,直到看得南妄瑟瑟發抖,才清清嗓子,矜持地說道:
「屢次三番在我課上睡覺,怎麼,我講的課就那麼無趣嗎?」
南妄嘴上說得好聽:「怎麼會呢,二師兄真知灼見,字字珠璣,師弟受益匪淺……」
心中想的卻是:
【說無聊吧,確實也挺無聊,說不無聊吧,確實也挺無聊的。】
【不是,這課到底有多無聊二師兄心裡沒點數嗎?】
戰沉明:「……」
把楚松屏氣得滿臉通紅後,南妄又正色道:「其實我並非在二師兄的課上睡覺,而是聽得過於認真,進入了『忘我』的狀態,看上去就和睡著了一樣。」
楚松屏順了順氣,開口諷刺道:
「修習懈怠,找藉口的時候倒是巧舌如簧,以你這般心性,就算僥倖突破鍊氣,日後也再難精進。鍊氣尚可靠凝氣丹,築基、金丹又要如何?難道次次都要靠丹藥嗎?哪裡會有這樣的上品丹師常年供你差使?」
戰沉明皺起了眉頭。
二師兄這話說得也太過了。
修仙之途本就是逆天而行,艱險困苦、舉步維艱才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