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歪著腦袋看看南妄,迷惑地低下頭,啃了一口胡蘿蔔餅。
入口綿軟香甜的味道瞬間讓兔兔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一口一口吃了起來,被南妄趁機埋臉吸了好幾口。
「哼哼,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我的胡蘿蔔餅,就要給我摸肚肚……」
南妄這兒一人一兔氣氛和諧,和其他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畢竟,看見兔子的不止是南妄,但是,不知道兔子在青雲門到底意味著什麼的,只有南妄一個。
戰沉明抬手壓住突然現身的紅纓銀槍,沉默地看向楚松屏。
楚松屏手中出現一把奇形怪狀的法器,語氣乾澀地說道:「青涯是我的故交,我為他作保。」
戰沉明:「你?」
一聲尾調帶著疑惑與質疑的「你」。
你?
你來作保?
你拿什麼作保?
——是偷偷套在那人身上的、自己曾經在內門時期穿過的弟子服,還是那雙顯然並非人族能擁有的異色雙眸?
老實說,戰沉明並沒有影射楚松屏身份的意思,他壓根不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規則形狀的法器如黏土般緩緩塑形,逐漸化成一副羅盤模樣。
楚松屏被觸怒了。
戰沉明雖自知不是對手,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絕不退讓,手中紅纓槍輕輕顫抖,仿佛已做好準備迎來一場惡戰。
下一秒——
【什麼青涯,不會是那個早就死了八百年、又被女主白芙塗穢土轉生起來的楚青涯吧?】
戰沉明:「……」
這熟悉的感覺,和大師兄那時候一樣!
好好好,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大師兄經歷過的事,二師兄一樣跑不掉!
戰沉明收起紅纓槍,好整以暇地抱起肩膀,開始看戲。
楚松屏身形一顫,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麼死了?誰死了?
楚青涯……已經死了?
一旁的楚青涯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動作親昵地挽住了楚松屏的手臂。
「師兄不會真的怪我吧,好吧好吧,我以後再也不出門了,這樣總行了吧?」
楚松屏在心中瘋狂否認剛才聽見的話,但他的動作、他的目光、他的神色卻無一不在出賣他。
羅盤失去了形狀,重新化成不規則的煙沙。
「哈哈哈,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杜雪泠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戰沉明身邊,她的身旁還跟著法宗長老顏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