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膽小鬼!
護士們手忙腳亂地哄著被嚇哭的幼崽,琳娜一邊拍背安撫,一邊解釋那不是狗是狼。
臨走前,余千星委屈地趴在琳娜肩頭,鼻尖哭得紅紅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痕,抽噎得打了個哭嗝,還不忘給漂亮的護士小姐們挨個揮手:「姐姐們再見。」
然後轉向西裝革履的壯漢保鏢:「叔叔再見……」
最後看向那隻小狼……
余千星怯生生地縮進琳娜懷裡團成麵團,裝作沒有看見。
……
鍾牧在飛行器前從琳娜懷裡接過幼崽時,眉頭微皺,似乎不理解只是打個針就哭成了只小花貓。
琳娜尷尬地笑笑,囑咐了幾句就先行離開。
回去的路上,鍾牧又開始點開光屏,面色嚴肅地查閱那些看著眼暈的數據。
余千星知道大人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乖乖地坐在一旁不去打擾,只是打針的痛感還殘留在屁股上,讓他時不時地就要扁著小嘴吸一下鼻子。
「吸——」
鍾牧被這微弱地抽噎打斷思慮,他側過頭看去,正好對上幼崽委屈的目光。
我已經很努力減少存在感啦,請不要怪貓貓……
什麼表情都擺在臉上,鍾牧見他耳朵往後撇,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本想讓他忍一忍,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躺下吧。」
「好~」幼崽一下子就彎起眼睛,貼貼蹭蹭地順著軟座挨過來團好,懷裡還習慣性地抱著自己的尾巴。
鍾牧垂眼瞧著他撥弄著尾巴尖的毛毛自娛自樂,將拇指上的紅寶石權戒褪下,丟到幼崽手心:「自己玩。」
「唔!」
多了個亮閃閃的小玩具,余千星把它掛到尾巴尖晃來晃去,屁股蛋的疼痛早被拋到九霄雲外。
鍾牧看了一陣,重新把注意力轉回到光屏。他想,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嬌寵些也不是什麼壞事。
飛行器降落在主星A區的一座華麗莊園內,身穿燕尾服的管家遵循著刻板守舊的禮儀在門口等待主人的到來。
鍾牧並不住在本家,事實上誇張的商業版圖與龐大的財富讓他繁忙無比很少回來,不過這位權貴樂此不疲,他認為權利與金錢可以消除一切疲勞。
到達莊園時,秘書小心地把余千星抱下來,此時的幼崽已經趴在肩頭睡得很香甜。
鍾牧在秘書驚詫的目光中,從他手心裡挖出那枚權戒,垂眼吹了下戒面的貓毛,重新戴回拇指。
他邊往屋裡走,邊對管家淡聲吩咐:「有功夫在門口當擺設,不如提前準備好晚餐來得實際。」
管家冷汗連連,點頭稱是,轉頭讓女僕們趕緊準備。
鍾牧久不回來,本想在門口迎接討好賣個乖,可惜管家忘了這位主人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