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呸呸呸地把尾巴毛吐出來,只當他是等久了不耐煩,卻發現阿爾伯特正往反方向的教室走。
「你去哪兒?要回教室嗎?為什麼要回去?是有什麼東西忘拿了嗎?」
阿爾伯特在柯林的十萬個為什麼中回到空無一人的教室,徑直來到余千星的位置前。
新同學很愛惜自己的座位,還在桌面擺了個玻璃瓶,裡面裝了朵搖搖晃晃的小粉花。
「你要幹嘛……啊啊啊你!我的尾巴!」柯林剛想發問,就看見阿爾伯特突然握住自己才打理好的大尾巴往課桌的抽屜里一掃——
「啪嘰。」
一隻血乎乎的死老鼠掉了出來。
柯林簡直要暈過去,抱著尾巴滿眼憤憤,還不忘初心繼續話癆:「為什麼有死老鼠?誰放的啊?你怎麼知道的?」
阿爾伯特拎著死老鼠的尾巴走出去,隨手丟進了垃圾桶,看在柯林「貢獻」了尾巴的份兒上說道:「人類最好的朋友送給半個人類新同學的愚蠢禮物。」
柯林一愣,理清這個長句後指了指垃圾桶:「然後你把死老鼠丟掉了。」
阿爾伯特:「對啊。」
柯林歪頭想了想:「好吧,這讓我想起古地球的一句諺語。」
阿爾伯特皺起眉頭,心覺不妙:「什麼?」
柯林盯著他,嘴裡發出奇怪的笑聲:「狗拿耗子——」
阿爾伯特臉色一僵,當即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
余千星回家後,在偌大的房間裡轉來轉去,都沒有瞧見鍾牧的身影,於是他拉住一位女僕的裙擺,揚起小腦袋問她:「姐姐,叔叔呢?」
女僕神色有些尷尬,正要作答時,管家走了過來,對余千星說:「您該去用餐了。」
長長的餐桌前只有餘千星一人,嘟著嘴焉頭巴腦地聽著管家介紹今日的菜色。
他不喜歡這位先生,總是撇著眼角瞧自己,臉拉得老長,有點凶凶。
余千星忍不住打斷他:「叔叔呢?」
管家語氣淡淡的:「先生這幾日很忙,不會回來,所以需要您聽話些,免得打擾他。」
在他看來,這個孩子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遺孤,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那點政治作秀手段,給足吃喝就夠了。
余千星呆愣愣地聽完管家的話,耳朵瞬間耷拉下來,沉默著小口小口地扒飯。
飯菜很香,屋子很大,只是周圍的人冷冰冰的像櫥窗前的木偶娃娃。
余千星安靜地吃完飯,準備下桌,管家卻把他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