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休息室被敲響,柯林站在門口,沖他眨眨眼:「親愛的治療師,有沒有空幫我們的指揮官先生看看傷勢?」
「誰?獸人的指揮官?」
「阿爾伯特!」
「我我我!我可以我可以!」
躺在地上的治癒者們垂死病中驚坐起,像是又活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叫著「狐狸先生看我」。
「抱歉,已經有人咯!」柯林笑眯眯地攬住還沒緩過神的余千星,把他直接帶出了休息室。
余千星小聲嘟囔:「我還沒有休息過,你最好保證他是病得起不來床。」
「當然。」柯林面不改色。
畢竟已經快是相思病晚期咯。
余千星來到病房時,阿爾伯特正裸著上身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在床邊換藥。
長年的訓練與實戰讓他的肌肉線條流暢,胸口微鼓,典型的倒三角身材怪不得很受歡迎。
余千星撇撇嘴,視線順著往下,不由一怔。
腰腹處應該是被蟲子的口器咬傷,雖止了血,黑紅的皮肉外翻,看起來醜陋可怖。
阿爾伯特正塗完凝膠,蹙眉纏繞著繃帶,他一個人不好操作,動作逐漸不耐煩地粗暴起來,嘴裡咬著繃帶偏頭一扯——
「嘶……」
蜜色的背闊肌漸漸浮出細密的汗珠。
不看了不看了!
余千星乾咳一聲,走上前去,把他弄得亂七八糟的繃帶解開:「我來吧。」
阿爾伯特默了一瞬,把手往後撐,大刺刺地露出自己滿是傷痕的腹肌:「好啊。」
余千星覺得面前這人和從前不一樣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乾脆埋頭自顧自地幫他包紮。
對於他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口簡直不值一提,只需要把毒素清理乾淨就沒事。余千星弄得仔細,完事時候還有異能探知了一下這人的精神力是否有損傷。
我只是順手而已。
余千星抖了下耳朵,悶悶地想道。
阿爾伯特一直默不作聲,歪頭瞧他表情,一直安靜臥在床鋪的尾巴慢悠悠地搖擺起來。
直到余千星被他看得臉熱,打算抽身走人時,那條毛髮柔順的尾巴忽地卷上他的手腕。
毛髮掃過微涼的皮膚,弄得有些發癢,余千星忍不住想要掙脫,卻被纏得更緊,猛得往人懷中帶。
「嗒。」
余千星撞進阿爾伯特的懷裡。
寬大的手掌順著腰線往上,握住了那只有些慌亂的手,徑直勾開緊握的手心,將自己的手指插入指縫,嚴絲合縫地十指交扣。
「你幹什麼?小心傷口崩開呀!」
余千星被鎖在他懷裡動彈不得,一個勁兒地往他腰腹間看,立起來的耳朵毫無察覺地在人家下頜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