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卻又正生動地活在自己的掌心。
徐景禕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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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咬傷事件後,一人一鼠的相處反倒日漸和諧。
咬傷的第二天,徐景禕就帶回來一個家用監控,把它按在了電視柜上,正對著祝七的倉鼠籠。一想到徐景禕在公司也能遠程監視自己,祝七起初有點鬱悶,心想倉鼠也是有隱私的呀……不過很快他就放心了。因為徐景禕某天下班回來去擺弄了會兒監控,祝七聽見他自言自語似的說了聲「這就壞了」。
監控壞了,雖然沒扔,但祝七也不再擔心一個壞掉的機器侵略自己的隱私。
徐景禕是個守信的人,他在家時,只要祝七嘰嘰叫兩聲,表示自己想出去玩,他都會來放行。
祝七也是只誠信的鼠鼠,白天不再越獄,徐景禕放它出來,他也不會到處亂跑——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之前無數次的越獄中他已經大概摸清這個家裡的那些地方不歡迎別人踏足。
每天他出來玩,徐景禕就坐在沙發上看書、看雜誌或是捧著電腦處理工作,但不論他在幹什麼,總能第一時間注意到祝七的動向。
有次徐景禕大概是比較空閒,找了部電影用投影儀放映。祝七好奇電影內容,趴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仰著頭看。
過了會兒,徐景禕叫他:「過來。」
這個家裡除了他們沒有別的活物,祝七從茶几底下鑽過去。本以為徐景禕是嫌他礙眼,卻沒想到一隻手遞了下來。
祝七眨巴眨巴眼,爬上這隻自己曾咬傷的手。那個小小的傷口早便痊癒了,連道印子都沒留。
他被徐景禕放到腿上。
「看吧。」徐景禕說。
一個成熟男性的腿並不柔軟,更何況徐景禕常常鍛鍊。但對一隻自己就很軟的倉鼠來說也能湊合。
徐景禕穿著洗淨的家居服,祝七趴在上面,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洗衣液的清香、淡淡的木質香,以及那股已經不那麼有威脅性的氣味。
祝七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接納了自己,還是自己習慣了。
他趴在徐景禕腿上看完了整部電影。
後來只要徐景禕準備看電影,祝七就會跑過去,期待地立起身子,然後等著徐景禕把他撈到腿上。
再後來,祝七更大膽了,他會帶上自己的小零食,有時是堅果球、有時是瓜子、有時是磨牙餅乾……不過徐景禕還沒縱容到允許他在腿上吃零食的地步。於是祝七的觀影位置從徐景禕的大腿變成了沙發。
徐景禕家的沙發很舒服,但趴慣了大腿,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
祝七隻好咔嚓咔嚓啃完小零食,又去撓撓徐景禕,示意他把自己放回御用座位。
如此幾次後,他吃完小零食也不撓徐景禕了,自己抓著他褲子布料爬上去。他已經徹底明白在這個家的生存原則了——只要徐景禕沒說不行的,都是被允許的。
就像他爬上徐景禕的大腿時沒被阻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