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天沒穿商務裝,而是一身休閒便服,看看時間,確實比他平時上班晚了些。
徐景禕把他從地上撈起來,在手裡擼了兩把。
「我今天回來得晚,晚飯自己吃,今天就不關你的門了。」昨天他帶回來一個倉鼠用的自動餵食器,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祝七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
也就是說,今天可以在家裡自由自在、為所欲為了?
徐景禕似乎對他很放心,簡單交代完就出門了。
祝七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主人不在家,獨自一鼠盡情享樂的時光了,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想想自己最近的工作表現,以及徐景禕給出的工作反饋,他頓時覺得這是人類已經完全信任寵物的表現。
是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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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禕剛靠近碼頭,爽朗的笑聲便先一步從遊艇中傳出來。
司揚在甲板上看見他,揮了揮手:「快點的,老徐,就差你了。」
遊艇里三個人,除了司揚還有一對孿生姐弟。
姐姐姜露翹著二郎腿:「徐景禕,你遲到了,罰!」
徐景禕看一眼腕錶,「約定的時間是10點,現在是9點50分,需要給你精確到秒嗎?」
弟弟姜霖癱在沙發另外半邊舉著遊戲機打遊戲,抽空拆台:「我就說整不到他的吧。」
姜露踹弟弟一腳,翻了個白眼:「沒勁。」
「他沒勁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司揚倚在欄杆上笑。
徐景禕環視一圈:「溫鈞呈呢。」
一時靜默。
姜霖專心打遊戲沒搭茬,姜露幸災樂禍地看了司揚一眼。司揚臉上笑容一僵,說:「他不來,今天就我們四個。」
姜露:「哦——是自己不來,還是被迫不來啊?」
司揚對她是一點不客氣:「你下船吧。」
姜露嘻嘻一笑:「我不。」
今天是司揚生日。他貫來愛玩,每年生日變著法兒地玩,以前喜歡叫上一大幫朋友,近幾年喜好變化,開始嫌人多雜亂,便只會叫上他們幾個發小一起慶祝。
加上未到場的溫鈞呈,他們四家是世交,祖輩的聯繫之深遠,追溯起來只剩下「傳說」一類的故事。
徐景禕不是個愛八卦的人,但司揚是朋友,他順嘴問:「吵架了?」
姜露微妙一笑:「準確來說是……打架?」
司揚面無表情;「姜露,別以為你年紀小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麼。」
姜露:「真的嗎?可是比我年紀更小的你都——唔唔唔……」
姜霖捂住她的嘴:「少說兩句吧。」
他們幾人里,溫鈞呈和徐景卉是年紀最小的,兩人剛上大學;其次是姜家姐弟和徐景禕的弟弟,最年長的是司揚和徐景禕,兩人同年出生,就差一個月。徐景禕是落後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