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七有些擔心地看著徐景禕,他還發著燒,不去休息真的沒關係嗎?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徐景晗說:「哥,是不是回房休息比較好?正好,這麼久沒見,我們聊聊。」
徐景禕安靜兩秒,起身往房間走。
走前對祝七說:「你繼續做自己的事。」
徐景晗也沖他頷首笑了笑,作為離席的禮儀。
兄弟倆有話要說,祝七聽話地說好,很識趣地沒有跟過去,坐在沙發上目送徐景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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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間,徐景晗便說:「哥,你房間的味道變得好雜。」
不止房間,在玄關時他便發現這個家裡的氣味變了。
最重的當然還是徐景禕的味道,但另一股弱小卻又香甜的味道散落在屋子的每個角落。甚至在主臥也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尤其集中在——他哥的床上。
奇怪的是,卻不是剛才那少年身上的味道。
恰恰相反,他沒從祝七身上聞到任何氣味,就像一碗無色無味的水。
「你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徐景禕倚在書桌邊,沒有帶著弟弟再往裡走的意思。
徐景晗知道他的習性,沒覺得有什麼。
沒有外人在,他的笑容淡了些:「那你應該知道我是想問什麼。」
徐景禕道:「不是如你所見麼。」
「所以原因呢?」徐景晗說,「哥,你知道所謂的『生病』對我們來說,代表什麼吧?正常來說,我們理應一輩子都不會生病才對,你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徐景禕沒作聲。
徐景晗也不急,在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中,他一直是更耐心的那個。
而他哥從小到大都一樣,最受不了他的耐心。
「不過是對人用了一點幻術,」片刻沉默後,徐景禕果然先開了口,他按按額角,有點頭疼——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對弟弟的,「這點程度不算什麼,過不了今晚。」
徐景晗素來擅長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當然,他同樣知道再多問下去,徐景禕也不會回答了。
於是笑說:「這可不像你會做的事。難道是為了外面那個小孩兒?」
「徐景晗,」徐景禕冷聲,「你問題有點多。」
「好吧,好吧,」徐景晗投降似的舉起雙手,「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別去招惹他。」
徐景晗眯眼笑:「我儘量?」
徐景禕面無表情:「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