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著,司揚還是過去幫他拿了些。
眼前這個畫面過於玄幻,他越看越覺得徐景禕變得好陌生。他什麼時候見過這人西裝革履抱著一堆快遞的樣子?
司揚低頭查看懷裡這些快遞,留的電話和名字都是徐景禕的沒錯,但商品描述……
逗貓棒、貓窩、貓零食……
什麼玩意兒?
「徐景禕,你養貓了?」司揚不可思議地說,「你這是養倉鼠之後被激發愛心了嗎?哦對了,那隻倉鼠最近怎麼樣了,徐景卉怎麼跟我說你最近總拒絕她的電話和視頻,也不給她發倉鼠的近況了……你不是吧?那隻小倉鼠難道被——」
「勸你停止不切實際的想像,」走到車位,徐景禕打開後備箱把快遞放進去,「最近忙,沒空搭理她。」
「所以你到底在忙什麼?」
「嘭」一聲,徐景禕扣上後備箱,冷淡地吐出三個字:「養倉鼠。」
車子揚塵而去,留下司揚滿頭問號,半天沒捋出來邏輯。
第40章
車子停在樓下,徐景禕發完消息,沒多久祝七從單元門走出來。
幾天前的那場雨後,秋意漸濃,每個夜晚過去小區路面上都會鋪上一層枯黃的落葉。小區的中央花園有一株高聳的楓樹,在青黃的凋零中獨自火紅驚艷。
徐景禕早上出門時落葉被打掃乾淨,一天下來又累積不少。
祝七踩著落葉小跑過來,迫不及待地上車繫上安全帶。
「這麼激動。」徐景禕說。
當然激動了,祝七臉上止不住傻笑,他們現在要去醫院接船長回來,他終於要有自己的小貓啦!
這可是從小的夢想,不僅有貓,還是用人類的形態養貓,這已經大大超出預期。
船長是中午左右做的手術,現在麻醉效果過去,見到祝七時還算精神地牛叫了一聲。一派淡定的模樣讓祝七想到「手術」兒子升起的緊張和恐怖想像消散許多。
小奶牛脖子上戴著防護圈,這在動物世界也是有的,似乎就是從人類世界傳過去的,人類把這叫做伊莉莎白圈。
「你好像檯燈啊。」祝七伸手摸了摸圈圈。
撥弄了兩下,船長的白手套搭住他的手指,像是在說:可以了不要弄了。
航空箱是醫院送的,船長沒有絲毫抗拒地鑽進去。
醫生說了些術後這段時間的日常護理,祝七雖然還是怕他,但是認認真真地記下來。
走之前,他不忘去住院部看望酥球,酥球還需要繼續住院。
護士說:「你看了我給你發的視頻吧?自從船長來了,酥球現在吃飯可積極了,給什麼吃什麼,藥都吞得毫無怨言,給它打針也不掙扎了。而且我一拿手機它就盯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直覺它是在盼著我拍它的視頻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