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湊過來嗅嗅,然後坐回去不死心地繼續打鈴:還要吃。
祝七想了想醫生叮囑的話,再看一眼現在的時間,好像可以多吃一點了。
於是他先拿回按鈴,伸手問船長:「吃罐頭嗎?開個罐頭給你好不好?」
船長的小白手套熟練地搭在他手上,於是祝七抽走自己的手,把按鈴又放回它面前:「那打個鈴鐺,我給你開罐頭。」
爪子落下去:「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好了好了,按兩下就可以啦。」
吃飯的碗也是新的,祝七拿去好好清洗幾遍,開了一罐從醫院帶回來的罐頭,順便把藥也摻在了裡面。
這些事做起來實在很熟悉——徐景禕也這麼做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吃口糧拌藥的是祝七自己……
他摸摸自己頭頂的耳朵,又摸摸屁股後面每天藏在褲子裡的短小的尾巴,真是奇妙的體驗……仿佛他真的成了人類。
船長大口大口地吃著罐頭,祝七瞧見他舌頭一卷,終於把埋在中間的藥也一起吞了下去。祝七還沒來得及高興,船長就因為這顆藥乾嘔了一下,把藥也嘔了出來。
這一吐出來,再想餵進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乖啊,船長,吃了這個藥你才能快快痊癒,」祝七不免又想到自己做倉鼠的時候,可都是乖乖吃藥的,一點兒不糊弄。
船長拒絕,並大口吃掉剩下的罐頭。吃完,扭頭就想走。
祝七一把摟住他:「不許跑。」
船長:「哞嗚——」
「藥還沒吃呢。」
徐景禕端菜出來,就看見一鼠一貓正在進行奇怪的角逐運動。一個逃,一個追,追得那個表情比逃的還委屈。
「怎麼了?」他走過去問。
趁祝七分神,船長「嗖」一下扒掉脖子上的伊莉莎白圈,鑽進沙發底,沒了聲響。
祝七手裡還捏著小貓吐出來的那片藥,告狀似的:「我想餵它吃藥,但它不肯。」
聞言,徐景禕冷冷掃向沙發:「出來。」
祝七剛想說你別凶他,就見船長耷拉著耳朵慢慢從沙發底下爬了出來。
徐景禕又說:「吃藥。」
船長小聲嗶嗶:「哞嗚……」
吃就吃,凶什麼凶……
徐景禕又掃過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