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禕忽然想到什麼,抬起手,良久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懷裡的少年動了動,喃喃了些沒頭沒尾的夢話,將他抱得更緊。
手掌虛虛收攏,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祝七臉上。
頭髮睡得好亂。
他撥開少年頰邊的亂發。
其實就連祝七說要離開的時間也被掐了靜音。徐景禕是從那短暫變化的唇形中讀出來的。
「一年……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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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天亮才二次入睡,祝七醒得比平時晚,驚訝地發現徐景禕也沒去公司。
兩隻小貓已經吃過早飯,也是徐景禕餵的。
「你可以叫醒我的……」祝七蹲在書房門口,一手摸著一隻貓說。
「餵個貓而已。過來。」
書房是兩隻小貓的禁入區域,有徐景禕在,即便開著門他們也不敢進。
祝七走到書桌邊。
徐景禕動作自然地托起他的手,先是看了看他手背上的傷:「還疼麼?」
「不疼了,」祝七小聲請求,「可以拆掉嗎?」
「一會兒看看。」
「噢……」
看完傷口,徐景禕沒有鬆開他,順勢轉了轉他手腕上的手環,問:「有沒有收到通訊?」
祝七失望地搖頭。
「嗯。不用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景禕的安慰並沒有起到太大作用,但祝七還是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徐景禕有點奇怪……具體哪裡怪,他說不上來。
小動物的直覺。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他問。
「不用,」徐景禕頓了頓,「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都不會經常去了。」
「為什麼呀?」祝七有種不好的猜測,總不會是失業了吧?
二姐說過,再大的老闆也是會失業的。
「在想什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隻倉鼠在胡亂猜測,徐景禕捏捏他的手指,「是因為要忙別的事了。」
他指了指電腦屏幕,起身讓座給祝七。
祝七剛坐下,眼睛就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