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揚似笑非笑:「一說你不愛聽的你就下逐客令是吧?我剛剛可看見了,門口那雙鞋不是你的吧。」
放在兩天前,徐景禕此時該冷眼嘲諷了。
但這次,他在這麼做之前停頓了一下,隨即道:「嗯,不是。所以呢?」
「所以?你還問我所以?」司揚半倚著沙發扶手,支著腦袋挑挑眉,「不如說說你金屋藏嬌多久了?可別跟我說養貓也是為了人家。」
徐景禕:「嗯,是,怎麼?」
司揚:「……」
司揚:「?」
司揚:「嘖。」
他怎麼從來沒發現這人這麼膩歪?
司揚看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就這麼想藏啊?」司揚瞥了眼客臥,「也行。過幾天你生日,是不是該帶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房間裡,祝七好不容易應付完兩隻粘人小貓,尤其是酥球,終於有餘力去聽客廳的動靜,想知道玩蛇的人這麼著急來找徐景禕,到底有什麼事?
剛好聽到這句話,沒有上下文,他反應了一下。
——徐景禕的生日要到了?
還有「帶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帶什麼?怎麼有點聽不懂。
然後他聽見徐景禕說:「看他。」
看誰?
祝七感覺自己錯過了好多。
之後兩人聊了一下生日和裝修的話題,大概就是養蛇的人在問徐景禕打算怎麼過,徐景禕說再說,然後說起了別墅裝修的事情。
養蛇的人語氣愕然,好像徐景禕裝修那套別墅是什麼很反常的事情。
所以那麼著急找過來,就為了這些事嗎?
司揚這一趟可以說收穫頗豐。
豐得他想留下來吃頓飯。
但徐景禕的逐客令下得不講道理:「沒那麼多飯給你吃。」
「沒事,我喝點湯也行。」
徐景禕掃他一眼,冷淡地扔下一句:「你喝湯無所謂,別害他不敢出來吃飯。」
這個「他」指向性很明顯。
司揚噎了噎,心想這就不裝了是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能怎麼辦呢,他只能走人。
徐景禕打開客臥的門,對上少年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湊在門邊,像只小偷油鼠。
「你要生日了呀?」他看上去比本人還期待,「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