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晃動,徐景禕拿起手機:「嗯。徐景卉。」
「啊,怎麼了?」
「別和你女朋友分手太快。」
「……啊?什麼——」
嘟。電話掛斷。
——意思?
徐景卉對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頁面看了好一會兒,發過去一句:[徐景禕!你這是在祝福我還是在咒我?!]
徐景禕沒回。
他掛斷電話,看著把自己團成一團埋在沙發上祝七。
船長和酥球已經能夠在一樓客廳自在地追逐打鬧,不過客廳只占了一樓小部分的面積,其它的區域比如餐廳和宴會廳等等它們還沒去過。
有徐景禕在,兩隻小貓的活動範圍始終不敢靠近沙發。
徐景禕撓了撓不知在想什麼的毛絨糰子,並未提及剛剛聽到的兩隻倉鼠的對話:「想吃水果麼?」
祝七動了動。
沒有給出回應。
片刻安靜。
「乖乖。」
男人的聲音靠近了些,祝七渾身一震,仰起頭,徐景禕一手撐在他身側,微微俯身,食指曲起一下又一下地順著他的腦袋往下刮蹭,就像過去無數次用溫柔的撫摸把他順成一張鼠餅一樣。
「吃水果麼?我去切。」他又問了一遍。
酥麻順著頭皮一直流淌到尾椎,祝七絲毫不知道自己小小的尾巴翹了起來。
他在這親昵的撫摸中聽著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嘰……」
想吃蘋果……
「好。」
寬大的手掌將祝七捧了起來。
祝七這次安安分分地趴在徐景禕掌心,耳邊不斷回放著五姐說的話,像是大腦在防禦機制的作用下對他進行的某種警告。
可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又在像他剛才反駁五姐那樣,一句句地反駁著這些警告。
尤其當他抬頭看見徐景禕時,反駁的聲音便更大了些。
他不禁想,五姐沒說完的那句話是什麼呢?
「你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