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小草也能夠自如地在房子裡溜達了,呼呼和噗噗一蹦一跳地跟在母親身後,對世界的好奇讓它們活潑又勇敢。
他們計劃要在海邊玩兩天兩夜,徐景禕說這期間他拜託了一個可靠的人來照顧無法隨行的一家三喵。
可靠的姜沛本人卻連連冷笑:「徐景禕啊徐景禕,虧我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你說的十萬火急,就是指你們兩個出去瀟灑自在,讓我給貓當保姆?」
徐景禕面不改色:「對。」
姜沛正要發作,卻觸及可惡的徐家小子身邊那雙清澈誠摯的眼睛。
「對不起,姜沛姐,」祝七真誠地道歉,以為她很生氣,「那我們再找別人吧……」
他說著,有些窘迫地攥著徐景禕的衣角,雖然他也不知道徐景禕會找姜沛來,他對姜沛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那雙一眼將自己看穿的眸子。
姜沛哪還生得起氣,更別說本來也不是真生氣。
她嘆息一聲,上前想搓搓這只可愛生物的腦袋,卻被某個護犢子的傢伙一胳膊攔住。
「好吧,看在小朋友的份上,我就接下這個苦差事好了,」姜沛受不了地朝徐景禕翻個白眼,聳聳肩道,「反正收了報酬,我也不虧。」
說完,她繞著祝七轉了半圈,「耳朵還真沒了。」
祝七摸摸自己頭頂,忽然想到徐景禕的異常,話到嘴邊卻還是猶猶豫豫不知該不該說出口。
就在他兀自糾結的時候,姜沛打量的視線從祝七頭頂滑向了徐景禕。
「你……」她皺了皺眉,最終還是用一聲頭疼而無奈的嘆息代替了想說的話。
「回來再說,」徐景禕說,「這兩天就麻煩了。」
「去吧去吧,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
小草很快接納了姜沛。兩人離開時,姜沛抱著兩隻小貓崽沖他們擺擺手,小草坐在她腳邊舔爪子洗臉。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船長和酥球一路上沒怎麼吵鬧,安靜地臥在航空箱裡。車內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祝七摟著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可愛靠枕,不知不覺歪歪斜斜地睡著了。
迷迷糊糊被徐景禕叫醒,迷迷糊糊地跟著他辦理好入住手續。
進了房間,徐景禕打開陽台門,鹹濕的海風迎面而來,祝七這才陡然清醒。
他小跑向陽台,視野霎時開闊,廣闊的藍色搖晃著粼粼日光,浪潮聲像一刻也不停歇的雨。
祝七不禁「哇」了一聲,激動地抓住身側人的手臂:「我真的好久沒看過海了,好漂亮啊!」
徐景禕抬手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喜歡就好。」
他們住的不是酒店,而是離海灘更近的獨棟小屋,在這裡能更清晰地將風景盡收眼底,尤其每天的日升日落,只要拉開窗簾就能看見。
小屋構造簡單,一廳一室一衛,開放式的小廚房,陽台很大,有茶餐桌和雙人的鞦韆搖椅。倉鼠的本嫩作祟,祝七一見搖椅就走不動道了,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