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沒有支撐,不安全感讓他本能地攀住徐景禕。
舌尖頂入口腔,祝七無助地嗚咽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徐景禕肩頭。腰背被略顯強勢的力道扶住,只能被動承受。
電影溫柔的片尾曲和著夜晚的浪潮聲被風吹來,有點冷,可緊貼在一起的雙唇和身軀卻是熱的。
直到片尾曲婉轉結束,風裡只剩下永不停歇的海浪聲。
徐景禕的離開像是將渾身的力氣也一併抽走,祝七往前趴在徐景禕肩上,埋著腦袋默默調整呼吸。同樣些許紊亂的氣息噴灑在頸側,他顫了顫,忍不住收攏雙臂,緊緊地摟住面前唯一可依靠的人。
接吻之後,一般要說什麼?
祝七用不甚清醒的思緒想著。
還沒等他想出來,身體忽然一個激靈——徐景禕一手揉著他的腦袋,摸著摸著便捏住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的鼠耳朵。
「乖乖,」男人在他耳邊含著笑低聲地說,「心跳好快。」
心事被點破,祝七慌忙把獸耳收回。想要為自己辯解,可仔細一聽,他紅著臉抬頭:「……你也是。」
徐景禕沒說話,側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雙臂一托,將祝七整個抱起來,像抱小孩兒似的,帶他回到室內。
這是在海邊的最後一晚,接過吻後,某種屏障似乎也打碎了。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距離,多了幾分別樣的親昵。
徐景禕洗漱完畢熄了燈上床,祝七非常自覺地滾進他懷裡,得到一個落在額頭上的吻。
「好像以後不需要抱枕了。」徐景禕說。
祝七心想,其實或許早就不需要了。
腳邊有重物壓下來,他抬頭瞅了眼,是船長和酥球。
原先只被允許在固定範圍內活動的小傢伙,現在居然敢堂而皇之地登上有徐景禕在的床,還挨在他腳邊睡覺。
祝七問他;「你不生氣嗎?」
徐景禕:「氣什麼?」
「它們上床了。」
徐景禕捏著懷裡人的臉蛋,看都沒看兩隻貓一眼:「嗯。」
祝七說:「你以前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
對此,徐景禕表示:「你不喜歡的話,我讓它們下去。」
「別!」
生怕船長和酥球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床上居留權,可看見徐景禕微微勾起的嘴角,祝七很快意識到自己又被捉弄了。
他幽幽地盯著徐景禕,試圖退開,未果。
徐景禕早有預料似的把他往懷裡摁了摁。
「我以前確實不會做這種事,」他挑眉道,「所以,這都是因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