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都是以動物形態出生的,幼崽時期也多是動物的模樣,通常在記事後才會懂得在動物和人類的形態之間變換。
這隻小白虎可能是沒有父母撫養的緣故,不然以它能聽懂這麼多話的表現來看,按理說應該可以變成人了。變成人的話,大概也會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
不知道它的父母有沒有給它取名字。
小白虎歪歪腦袋,在他掌心蹭了一下。
也不知道表達的什麼意思。
「唔……總得有個稱呼叫你才行,」祝七冥思苦想,他只是暫時收留這個小傢伙,又不是它的父母,取名字這種事太逾越了,「那就先叫你呼呼好了。」
反正這也是用來稱呼幼崽的,正合適。
只是隨著這聲稱呼出口,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再也見不到面的那兩隻小貓崽。
不知道這段時間過去,它們長成什麼樣了?
祝七正出神,下巴被帶著倒刺的粗糙舌頭颳了刮。
「……你在安慰我嗎?」
他撓撓小白虎的下巴,視線一定,忽然發現它下巴處有一道小小的疤。
昨晚天色暗,沒能看清,而現在他撫摸那道疤痕,無論從手感還是外表來看,這都不是一道新傷。
祝七愣了愣,為自己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的念頭感到荒謬不已——可手上仍不斷地撫摸著這道疤。
直到祝母敲響房門:「七七,醒了嗎?」
祝七回過神,雖然直到母親不會未經同意就進門,他還是扯過被子把小白虎藏住:「……醒了,媽媽。」
「起來吃早飯吧,一會兒我和爸爸陪你去基地。」
「好。」
雖然所有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但祝七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還是需要定期到基地進行健康檢測,包括生理體檢和心理諮詢。這是每個從人類世界回來的獸人都要做的。
他起初堅持自己成年了、也是去人類世界闖蕩過的鼠了,可以自己去的,但爸爸媽媽似乎特別擔心他,說什麼都要陪他一起。
小白虎呼呼似乎也想跟他一起出去,祝七摸摸它:「你在家裡等我哦,不要發出太大動靜,不然會被發現的,知道嗎?」
小傢伙舔了舔他的手心作為回應。
他換好衣服下樓,祝母往樓上看了眼,問他:「麼寶,你剛剛在房間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有嗎?」祝七心虛地往廚房走,佯裝淡定,「我沒有說話呀。」
聞言,祝父祝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擔憂。
健康檢測的過程很順利,至少祝七自己覺得很順利。除了在心理諮詢的時候需要稍稍地撒一點謊,來隱瞞他和徐景禕的戀人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