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著想下去,卻被徐景禕的摟得嚴嚴實實。
於是乾脆「嘭」一下變回倉鼠,留給徐景禕一套失去支撐的衣服。
然而才爬出衣服,他就被可惡的徐景禕一隻手捏了起來。
隨著獸化掉落的戒指也被撿起放在桌上。
很久沒有像這樣躺在徐景禕手心裡了,祝七心裡懷念的同時,也沒忘記自己還在生氣,吱吱叫著扭動:「嘰!嘰嘰嘰!」
討厭鬼,不許捏我!放我下去!
「錯了,」徐景禕根本不松,一手捏著他,一手擼著倉鼠肚皮,「乖乖,別生氣。」
「嘰!」哼!
「我只是想享受一下被你金屋藏嬌的感覺,」男人略顯粗糲的手指抵著他的臉頰揉了揉,低聲說,「原諒我吧。」
「嘰……」哼……
祝七哼哼唧唧地,抱住他的手指泄憤似的啃。
沒下重嘴。
「那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祝七停止啃手指,抱著他的手指思考片刻,指揮著他把自己放到床上。
短小的鼠爪子拍拍床,提出訴求:「嘰!」
徐景禕說:「你的床會塌的。」
毛絨糰子揮舞著鼠爪子比劃:「嘰!」
徐景禕微微挑眉。
下一秒,坐在床邊的男人消失不見,白霧散去,一隻圓滾滾的白虎幼崽出現在床上。
小白虎在枕頭邊趴下,倉鼠糰子蹦躂過去,兩隻小爪子興高采烈地這裡摸摸,那裡捏捏,使勁按了按老虎肉墊——就算是一隻白虎幼崽,它的爪子都快和自己一樣大了。
玩夠了肉墊,祝七爬上去,舒舒服服地趴在了小白虎的身上。
小白虎每次呼吸的起伏,他也跟著上上下下。
白虎沒有張嘴,祝七卻能聽見徐景禕的聲音問:「現在高興一點了麼?」
祝七哼唧:「嘰。」還行吧。
——何止一點。
顯然徐景禕也聽懂了他的裝腔拿調,說:「這樣算不算實現了你小時候的夢?」
祝七一愣,也想起自己曾告訴過他的那個荒誕的童年夢境。
只不過夢裡的大白貓現在成了只白色小老虎。
遙遠的童年夢境忽然變成現實,這種感覺很奇妙,祝七揪住虎毛,使勁埋進去狠吸一口,說:「嘰。」
比夢裡幸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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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討論進行了幾輪,祝父祝母還是沒有說出祝七的感情秘密。
但在幾輪的角逐中,小兒子心有所屬這件事已經被三個孩子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