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他們一起做了會兒夏令節需要的東西。加上祝七手中在做的,還剩下四個獸偶要做,以及一些用來裝飾屋子的小物品。
之後祝父祝母上樓午睡,祝思伸伸懶腰,帶著相機出門散步。祝琉拉著祝七和徐景禕在客廳打了會兒遊戲,帶著慘敗心有不甘地往地毯上一趴,就地睡去。
祝七勸他回房間睡,無果,無奈地看向徐景禕。
「困嗎?」徐景禕問。
祝七搖搖頭,忽然靈光一閃,拉著徐景禕起身,輕聲說::「走,我帶你去後面玩。」
他們再次來到後院,祝七所說的「後面」,更具體的是指這裡圍起來的一片區域,裡面是各種各樣的遊樂設施,就像一座縮小版的遊樂園。
和身後這幢木屋比起來,圈起來這塊地顯得格外迷你。
——然而對倉鼠來說,卻寬敞得足以容納下七八隻倉鼠撒歡打滾。
「這就是你說過的遊樂場麼。」剛剛來的時候徐景禕就注意到了。
「對!」
但是祝七看著徐景禕,在腦海里比劃了下白虎幼崽的體型,有些失望;「對你來說還是小了……」
徐景禕抬眉:「想讓我玩?」
祝七點頭。
徐景禕沒說話,只是眨眼間在他面前變回了白虎幼崽的模樣——不,不能說是幼崽了,倉鼠一般的大小,簡直像個小小的掛偶!
祝七驚嘆不已,蹲下去,就像平時徐景禕做的那樣伸出了手掌。
掛偶似的小白虎走道了他掌心裡。
祝七幾乎屏住呼吸,把白虎掛偶端起來,在眼前細細打量,喃喃自語道:「原來你平時看我就是這種感覺……」
小掛偶伏下腦袋,在他掌心舔了舔。
這感覺好奇妙。
縮小成了掛偶,貓科動物舌上的倒刺觸感都不一樣了,一點兒不疼,細細密密又柔軟的小肉刺貼在手上,酥癢的感覺從手心傳到身體不知名的地方,讓他忍不住笑起來。
「徐景禕,你好可愛。」祝七愛不釋手地捧著掛偶小虎,用食指小心地摸了摸。
似乎更軟了,稍微用力點都會捏壞似的。
自己是只小倉鼠的時候,卻不會有這種感覺。
大概是徐景禕每次捏他、搓他、揉他甚至是握著他,力道都恰到好處,完全不會讓鼠有心理負擔。
徐景禕也會像他這樣嗎?生怕用錯勁,傷到手裡的小傢伙。
「會。」
男人的聲音冷不丁在腦海中響起。
祝七說:「我什麼都沒說呢。」
「我很了解你,乖乖。」
祝七心頭一軟:「原來你也會擔心。」
徐景禕:「嗯。畢竟你像個湯圓一樣。」
湯圓的比喻聽得祝七不知該不該高興。
但他還記得自己是要給徐景禕分享自己最愛的遊樂場,興致勃勃地捧著小掛偶來到遊樂場入口,彎腰把它放下去。
掛偶站在入口邊,仰頭看著如今像座山似的祝七,沒有要進去的意思。